陆明朝轻屈手指,指尖缓慢敲击着桌面。
窗外不知不觉飘起了小雪,风吹雪花,雪打窗牖,将屋内衬的干净而温暖。
“还是得会会程芷,否则有些决定不好做。”陆明朝如是说。
她得确定程芷在这件事上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见程姑娘这件事,如果不想显得刻意,陆垚可以帮上忙。”谢砚继续解释道“陆垚有一卫姓同窗妹妹与程姑娘素有交集。”
陆明朝重新披好大氅“宜早不宜迟,我再回去一趟,正好再旁敲侧击下大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告知他,总比他从有心之人口猝然得知要好。”
谢砚起身“我随你一道去。”
“都落雪了,还风风火火的准备去哪里?”舒愿手中捏着一支刷子,刷刷刷在脸上扫过,倚窗探头看向院中脚步匆匆的二人。
陆明朝拢了拢大氅,转身“孙志晔出黑手了。”
“杀了吧。”舒愿语气平静的像是一落雪就骤然缓慢寂静下来的天地。
陆明朝叹气“杀不得,他跟永宁侯府的人勾搭在一起了。”
“在上京,永宁侯府虽算不得是一流勋贵之家,但姻亲故旧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我忧心,若是孙志晔死的不明不白,会挑动一些人的敏感神经,一旦将更多的目光吸引到昌河县,得不偿失。”
“杀了他,不是明智之举。”
“他耍手段,接招就是。”
“我要让他死的心服口服,让任何人都挑不出一丝错。”
“给你的人传信,查查孙二少有没有什么沧海遗珠,再安插两个好手进道观。”
“要求不高,保孙老爷孙夫人不死即可。”
舒愿扔下手中的刷子,顶着一张黑漆漆的包公脸正色道“我这就去办。”
陆明朝:好好的一张脸,祸害的都能去演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