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永宁侯府也奇怪的很,都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偌大的侯府缺一副碗筷吗?
之所以顾蓁返京前会拜托她代为转达,只是因为她祖母是顾氏的旁支,勉勉强强沾亲带故的旁支。
本是她一辈子都搭不上的关系。
发髻上插着金钗的中年妇人,轻哼一声“我是他母亲。”
“怎么,要认错了?”
孙夫人是有些底气在的。
虽说商不与官斗,但官也需要商的银子。
孙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孙家巴结县令,同样的县令也得顾及孙家。
“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陆明朝垂下视线,含笑的面颊犹如众星高耀,声音柔和又清冽。
仿佛是昨夜寂静飘落的雪。
看似软乎乎,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杀伤力。
可不管是揉成团还是凝成冰,都能砸的人头破血流。
陆明朝也是真的笑了,表里如一心口如一的笑。
怪不得。
怪不得孙二少狂妄自大又愚不可及。
“认错?”
“令郎的确需要向我道歉。”
“不过,今日是县令夫人设下的赏梅宴,你我之间的私事就莫要重提,扰了众人的兴致。”
陆明朝语气都没有太大的起伏。
明媚又坦然,甚是理直气壮。
而湖心阁中的一众女眷也通过这三言两语知晓了陆明朝的身份。
那个前些日子敲了鸣冤鼓,状告孙家二公子不知悔改强抢民女恃强凌弱草菅人命的年轻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