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金斯顿明显因为嗑嗨了而神志不清,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含水的天蓝色瞳孔直勾勾盯着沈酌,强行挣脱众教授阻拦,扑上来一把抓住了来不及躲避的沈酌:
“为什么上次神经学考试你给我不及格,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吗?!”
“为什么你的眼中始终看不见我的存在,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看到我?!”
众教授震惊:“住手!”“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沈教授!”“哦上帝!上帝——”
“不要再无视我了,我的一切都可以献给你!”
金斯顿退后一步,表情如献祭般慷慨凛然,唰地一声敞开外套,里面赫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紧接着那条皮质小裤衩神奇地应声滑落,全身上下坦荡真空,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让所有教授同时惨不忍睹地捂住了眼睛。
然后他仰起头,闭上眼,满面骄傲神圣,高高举起双手:
“请接纳我狂热的赤诚吧!沈教授!!”
比利·金斯顿,后世的纽约州监察官,上大学时曾经是沈酌所教的学生,因为嗑药太嗨而被沈酌亲手打过两次不及格,于是借着药劲闯进教授办公室,把自己脱得精光强行色|诱,一战成名天下知,轰轰烈烈地把沈酌送上了校内新闻头条。
历史再次重演,场景丝毫不差,连那不可名状之物都与曾经出现的角度完全重合。
空气死寂得落针可闻。
下一刻,没有任何犹豫,沈酌决绝地重复了自己当年的举动——
他脱下外套,强行裹在金斯顿拔毛鸡一样的小身板儿上,挣脱后者拼命想趁机贴上来的手脚,然后一把薅住金斯顿的小粉毛,手指如钢筋铁铸,三步并作两步拎着他来到窗边,呼一声拉开窗。
众教授更震惊了:“住手!”“沈教授别冲动!”“快放开这学生!”“哦上帝!上帝——”
四面八方的惊呼声中,沈酌拎着金斯顿的脖子一发力,猛地把他推出窗台,整个人悬空在三楼外,用外套后领挂在了窗栏上。
一阵凉风吹来,金斯顿摇摇晃晃,仅靠衣服后领的一道挂钩吊在半空,如同一只惨白的冻鸡。
“不认识你,不感兴趣。”
沈酌在金斯顿瞠目结舌的瞪视中垂下眼睛,仿佛在冷酷地俯视一只蝼蚁:“再有下次就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
然后他一个转身大步冲出办公室,乍看身影潇洒无情,细看脚步快得如同落荒而逃。
楼下无数学生震惊驻足,拍照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金斯顿狂蹬着两条精光的腿,鬼哭狼嚎声回荡在校园上空:
“沈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
·
灿烂阳光洒在大地上。
直升机在高空反射出铮亮的银光,杨小刀无聊地坐在驾驶席上,另一边是白晟在给喷涂厂打电话:“喂,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机身贴个膜暂时遮一下,暂时避过这阵子风头就行……不不,谁跟你们说我老婆生气了?我老婆依偎着我亲了又亲,一看这喷涂感动得不行……”
白宫国防部办公室,电话铃突兀地响起,赫然是来自联合国秘密基地的号码:“喂,我是卡梅伦,来做个交易吧。刚才发给你们的那架私人直升机里坐着全球头号危险人物,只要出现在雷达范围内就立刻发射核弹射它……什么,白先生是你们亲切友善的好朋友?!他都快混进我们家族谱了!我那天真愚蠢的弟弟被他骗身骗心你们谁负责!……”
安东尼奥的小弟在满学院散发高薪招聘广告,阿玛图拉慵懒地靠在学校咖啡馆里抽出一支烟,笑纳了今天的第N个男生羞涩递来的号码小纸条,咖啡桌对面是褚雁面无表情地翻开了今天的第N本物理学著作。
沈酌戴着帽子口罩,迅速溜进实验室并把自己关起来,紧急cancel了接下来整整一星期的公开课,发短信给白晟:【开车回学校接我,别让人认出来,我在实验室后门等你,赶快!】
金斯顿迎风嚎啕着被校警解救下来,#在推上热度飙升,偷拍沈酌站在讲台上的照片被挂着鲜红的感叹号转发无数。
HR坐在办公桌前,忍无可忍地为自己写下了自沈酌入校任教以来的第八次涨薪申请。
……
一条崭新的时间线缓缓铺陈开来,前方硝烟散尽,光明堂皇,来路坦荡。
载满爱意的直升机在高空调头,满怀喜悦飞回沈酌的实验室,白晟灿烂开屏的孔雀尾巴在天际浪漫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