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白晟秒速变脸,从身后双手死死抱住沈酌,那挺拔的鼻梁一个劲在沈教授颈窝里撒娇般蹭:“我听说你们学校经常有各路奇形怪状的小妖精试图插足我们的家庭,我只是想用激烈一点的手段帮他们认清事实,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心地善良还缺少安全感,我——”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
轰隆!
沈酌一个干净狠辣的过肩摔,把地表最强S级重重掼进了沙发里。
“嘶嘶嘶……”白晟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坐起来,紧接着沈酌大步上前,一膝半跪顶开他大腿,一记手肘抵住他咽喉,闪电间白晟上半身被迫向后仰,陷在了沙发靠背里。
沈酌迎面居高临下,每个字都风刀霜剑:
“我这就把你扒光挂到窗子外边,怎么样?”
白晟乖巧仰头与他对视,仿佛一头危险猛兽眨巴眼睛cos湿漉漉的小奶狗,半晌抬起双手作投降状:
“我只是知道你忘了今天是我们的二周年纪念日,想给你个惊喜罢了。”
沈酌面无表情盯着他,那意思是我看你给的不是惊喜,你给的是你自己的死刑判决书。
白晟叹了口气。
“好吧,”他无奈道,“其实是因为你平时在实验室加班那么频繁,我想接你下班,好让你能在路上多休息会儿,但从我们学校到你们学校车程要两个小时,买个直升机方便通勤而已。”
“……”
沈酌没吭声,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盯着他,半晌缓缓给出一个字:“哦?”
从表情看白晟相信他实际想说的是:“呵。”
沈酌任教的这座大学,跟白晟当年攻读哲学时的大学不是同一所,虽然路程相近但也是有距离的。时间线回归后,白晟仗着自己已有毕业论文在手,几l次三番想要转学到这边来,但被沈酌坚拒了——同一学校的教授与学生谈恋爱是真违反规定的,沈教授毕竟要脸,跟恨不得把主权宣示给全世界的白晟不是同一类人。
“你看,你一直不肯答应我转学,我只能天天开车跑来见你,还要提前查清你的课表,精心记下你的教室,经常在实验室外等你等到半夜三更,每次看你披星戴月一身疲惫,虽然心疼但也无计可施。”白晟耸耸肩,说:“我不想让你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就像你小时候永远一个人在实验室里,背着小书包孤零零地等着家人出现,等到夜半子时,等得望眼欲穿。从在回忆中亲眼目睹那一幕场景开始,我就发誓从此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从此以后等待的那个永远都是我。”
办公室里没人说话,唯闻呼吸长长短短。
半晌沈酌垂下眼睫,“也没有一定就要阻止你转学过来,只是……”
“我知道,你的身份毕竟要注意社会影响,跟我不同。”
白晟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下,这个姿势让他头顶那撮平日很嚣张的银毛看上去似乎有点蔫,但嗓音仍然低沉而温柔:“但我经常看到你被那些学生和助手簇拥着,你的邮箱经常会收到匿名表白信,家里会收到你那些仰慕者的花,还有那么多交际活动和私下邀约……我有时候会突然升起恐慌,我真的已经打败了所有或明或暗实力强劲的对手吗?我真的已经完全独占了你唯一的灵魂,对吗?”
沈酌皱起眉:“你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你——”
“都是我的胡思乱想。”白晟打断了他,温顺地被压在沙发上,眼睫毛扑扇扑扇,眼神专注而炙热:“我爱你,我可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很爱你。”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因此常常忧惧而不为人知。”他抬起一手抚摩沈酌冷白的脸颊,轻声说:“但有时也会被你发现,对不起。”
气息彼此缠绕,鼻尖将触未触,唇齿似乎随时会因为最微小的移动而摩挲在一起。
白晟双腿分得极开,沈酌几l乎站在他大腿间,这个自上而下的强势动作让他整个人重心都贴在白晟身上,几l乎是耳鬓厮磨了。
“亲我一下,”白晟耳语般低声道,带着甜蜜的引诱和欲望,“什么都听你的,你亲我一下。”
薄唇带着浆果般新鲜的红润,这个角度看不清长睫下沈酌流转的眸光,唇齿终于贴合深入,温度从咽喉迅速探向四肢百骸。
仿佛一粒火种掉进灵魂深处,火热的颤栗汇聚成潮涌,轰然吞没感官,吞没神智,舌尖细微水声被重槌般急促的心跳彻底压倒。
“……我没有忘记今天……”
“什么?”白晟喘息着沙哑问。
沈酌俯身而立,重心倚靠,腰际被一只有力的手半钳半扶着,半晌才含混道:“我知道今天是你那个莫名其妙的两周年。”
白晟忍俊不禁:“是吗?”
“……”
“那给我准备了什么?”他侧过脸缠绵亲吻沈酌耳廓,一下一下轻咬耳梢,感觉到滚烫脉搏一下下冲击着牙尖,“是不是也偷偷给我准备礼物了?”
白晟曾经对沈酌再三强调自己不需要惊喜,因为他在收礼方面非常有主见,曾经精心设计了张心愿清单,明目张胆地贴在卧室床头上给沈酌看,想要的礼物排名前五是:
1。连地皮一起买下白宫送给他并助他登基;
2。写出一本惊世巨著并帮他拿到诺贝尔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