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之如此想着,顺势环顾着院子里的摆设。
一般流寇都是逼不得已的草莽,不讲究,可这院子里花草扶苏,陈列整齐。
虽然没有特别值钱的摆件,却也别有一番风格,若是贫民白身,绝对不会这般附庸风雅。
这里更像是。。。。。。
他眼神微变。
此时,随着山匪头领进屋的宋予恩,有着同样的疑惑。
屋内实在是过于干净整齐,尤其是窗户边,竟还有个巨大的书架子,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各种书籍。
此外,桌上还有笔墨纸砚,最上面的那张纸上写了一些东西。
她离得远,从那排列看能猜到是一首诗,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宋予恩的视线转向山匪头子。
山匪头子脑袋疼的厉害,没有留意身后的人。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说话洪亮有力,周身的确带着匪气,可仔细回想之前种种,不难看出他有自己的分寸。
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宋予恩眯了眯眼,决定先试探:“大当家先坐下,容我把脉。”
“好。”山匪头领顺势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本该给你斟茶,但这身子实在是疼的厉害。”
“你先把脉,若我好转,再以上宾待之。”
宋予恩挑了挑眉,按下那股异样:“大当家客气了,请吧。”
他的身子什么情况,宋予恩早就有了猜想。
如此,不过做做样子。
把脉的情况,如她所料。
她收回手,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才道:“大当家这身子有问题,您不是病重,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