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怎么能看着他赴死?
曹溪的心痛的好像被人戳破,她用两只手堵住伤口,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回到家,顾宴绅将人拖到床上,曹溪像一具行尸走肉,手脚随意摆放着,眼角流着泪。
顾宴绅推门进来的时候曹溪还睁着眼睛,他一只手从曹溪身后穿过去,将人托起:“喝点东西。”
她几乎一天没吃饭,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我要去看看我妈。”
那是他唯一的慰藉,顾宴绅没有答话,曹溪听到他应了声。
配合着喝了点牛奶,曹溪在半个小时候被带到了医院。
她很久没来过,除了交钱的时候,妈妈还是那个样子,长时间躺在床上,她的皮肤逐渐垂下来,看着不年轻了。
曹溪紧紧握着她的手,指甲陷进皮肉,哽咽着吐露委屈:“妈,爸回来了,但他不要我。”
他不要我!
也不要你了!
曹溪的额头抵在曹母手背,眼泪顺着皮肤滑落,曹父手背湿漉漉的一片,是曹溪的委屈。
她该怎么办?
爸爸决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她该怎么办?
曹溪在医院待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心不在焉。
纪宇恒要的计划表早准备好,她看着那上面的内容向修改一下,却没有方向。
顾宴绅看她没了魂,也没有带她去见曹父的打算。
直到纪宇恒电话打过来,曹溪才拿着文件下楼找人。
她一整夜没睡,眼下黑的吓人。
“你怎么回事?就为了这个文件把自己熬成这样?”
纪宇恒吓了一跳,脚步向后退了退。
“拿走。”
曹溪将文件抵在他胸口,没力气陪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