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白女士醒了,想见您一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护士去了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的白萱萱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如纸。
看到我进来,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陈羽,你来了。”
我走到床边,沉默不语。
白萱萱轻声说:“周周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白萱萱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好,那就好。”
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萱萱苦笑一声:“因为我欠周周的,欠你的,太多了。”
“这次,就当是我最后的赎罪吧。”
我冷笑一声:“赎罪?你觉得这样就能抵消你的罪孽吗?”
白萱萱摇摇头:“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
“但是我希望,至少周周能够平安健康地长大。”
“这就够了。”
我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虚假。
但我只看到了疲惫和释然。
白萱萱虚弱地说:“陈羽,我知道你还在恨我。”
“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我皱起眉头:“什么请求?”
白萱萱艰难地说:“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在周周最喜欢的地方。”
“就当是让我最后陪他一程吧。”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白萱萱看着我,眼中带着恳求:“你能答应我吗?”
我沉默了许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白萱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谢谢你,陈羽。”
“我知道我不配,但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