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上从额头开始,一直到下颚,有一条蜈蚣般丑陋的疤痕。
并非先天胎记,而是愈合后的伤口,触目惊心。
对方很陌生,云缺能确定从未见过。
云缺有些想不通。
没见过的人,为何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呢?
在哪听过来着?
女子的目光十分冷漠,仿佛没有丝毫感情存在,现身后,其右肋有一道伤口,往外冒的不是血,而是沙子。
沙子从伤口落下,即将掉落地面之际被女子以单手接住,直接没入手心。
伤口流沙,又没入手心,云缺看得很是惊奇。
这不就能循环了么!
可活人受伤,怎么会往外冒沙子?
黑衣女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晃,立刻有一小股沙土出现,盘旋于屋内上空。
随着沙土起伏,屋子里出现阵阵微风。
云缺猜得出这份手段,应该是用来遮蔽声音,不让声音外溢。
“前辈的隐身之法实在高深莫测,公主府的搜查想必很快会结束,到时候前辈即可趁机遁走,毕竟这里离着皇宫太近,太过危险。”云缺道。
云缺看似替对方着想,心里却在嘀咕。
你可快点走吧,我又不是大皇子那个背锅侠,这么大口黑锅扣我脑袋上,谁能扛得住!
黑衣女人发出金铁摩擦般的声音:
“方才,你捏出来的沙土形状,是什么含义。”
云缺愣了一下。
什么含义?
还用问吗,当然是屎呀!
瞄了眼对方腰间往外冒的沙土,云缺的眼皮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