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哀家念及旧情,站在祝擎那边,又能如何?”
她身为太后久居高位,已经很久不曾参与底下的纷争。
哪怕是当真涉及利益,她也向来只做背后掌局之人。
祝耀求到面前,她原本便不想沾手。
“若是你能成便还好说,可若是不能,哀家必定会颜面扫地。”
她又怎会愿意自己百年之后还要受人唾骂?
这几十年来她万事小心,可不是想着要在这一刻功亏一篑的。
祝耀听完也毫不意外。
早在此前,他便已经有所猜想。
可他看得出来,太后分明是有异动。
能在早年间,为了这天下百姓提出数种谏言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贪腐冤案这等事情无动于衷。
太后这么说,是找自己要一个说法。
想到此处,祝耀也不再犹豫,单膝跪下道。
“微臣如今依旧是戴罪之身,却能进到宫中,得见太后,这便是太后心慈宽厚。”
他口中说着自己是戴罪之身,卑贱之人,可那神情却无半点卑劣。
朗朗晴天在上,他眼中窥见这方天,便只想将这昭于天下。
可谁知太后在此刻却不领情了。
“油嘴滑舌,你这张嘴说的厉害,朗朗青天,何人不想,那你就能做到什么。”
“一个在马场待了五年的奴隶,空口白话倒是会说。”
祝耀现状也不再隐瞒。
“这些还要亏于近日的贪污冤案,微臣已然收集了京城许多人的贪污证据,只等着有朝一日将其公布于众,让受冤之人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