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的时候,因为没有弄到字帖,所以孟堂便给她写。
孟堂执笔时,风姿仪态极佳。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好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
芳宝林觉得,拿笔写字的孟堂,好像会放光。
又觉得,他好像天生就该是这般。
孟堂认真的写,但是写了几幅字都不满意,一一揉了丢弃。
“孟堂,这不是挺好的,为什么要扔?”
她觉得孟堂的字,写得比她父亲书房中挂的还要好看。
孟堂没有回应,还是沉默的写着。
他已经太多年没有碰过笔,已经有些生疏。
甚至连十一岁时的水平都没有了。
而且,他的字没有了风骨。
软趴趴的,就像他这个毫无气节的人。
孟堂沉着脸,越写脸色越难看。
周身散发出的怒意几乎要把空气冻住。
芳宝林吓得白了脸色。
她怯怯的拉孟堂的袖子,“孟堂,别写了,歇歇吧。。。。。。”
见孟堂没有反应,还是在自顾自的写着,芳宝林大着胆子,夺下了他的笔。
直到笔被抽走,孟堂才如梦初醒。
他微微叹息,自己自从入宫以来从未表露出的情绪,竟然就在今天流露出来。
他回过神,看着满地写满字的纸,自嘲的笑笑。
“宝林,奴才有罪。”
芳宝林笑笑,“有罪的从来都不是你。”
宫中的罪奴,不过都是被家人牵连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