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谦卑的笑笑,“无论奴才是谁,做什么,都是娘娘的奴才,能给娘娘磕头,是奴才的福气。”
王福这话说得诚心诚意。
如今的他今时不同往日。
穿着内监最高等级的服制,手持一把青玉拂尘,眼角眉梢都带了威严。
就连站着的姿势,都是挺直胸膛,只把下巴微收,以示谦卑。
是的,赵辟死了,王福成了新的掌印。
他刚刚进司礼监的时候,确实是举步维艰。
司礼监是赵辟的天下,而王福是那里唯一的异类。
所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几次被人陷害犯了错,被打了板子。
宫中的廷杖都是有讲究的,若是得了授意,非死即残。
还是王福平日里在沈云仪处得的赏赐丰厚,有些家底,又借着沈云仪的势,软硬兼施让得了赵辟授意的行刑太监心生忌惮,怕引火烧身,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养伤的时候,王福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一张阴柔白净的脸上都是恨意。
但是听闻国师楚云起回来以后,王福的眼中又染上了浓浓的担忧。
楚云起和他家娘娘一直作对,楚云起回来,娘娘定然还有忧虑。
他受了娘娘大恩,却不能回报,心里实在是不安。
所以他便咬牙爬起,司礼监说到底,是一群人的争斗。
那么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
王福的目标,锁定在了赵辟最亲近的干儿子,同为秉笔太监的赵堂身上。
那赵堂原名孟堂,是赵辟最为信任的人,为了表示孝心,更是直接在认干爹那天,就随了赵辟姓赵。
平日里直接称呼赵辟为“爹。”
赵辟平日里的生活起居,哪怕赵堂已经贵为秉笔了,也会亲自料理。
赵辟更是把赵堂这个贴心的干儿子视为司礼监的下一任掌印。
所以对于王福的到来,赵堂情绪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