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钱有望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且政变后第一个被盯上的是他的户部。
念及此,钱有望有些坐不住了。
“绣衣卫是以何等名义抓得姬离?”
钱有望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问道。
姬离在户部,其实是无足轻重的人物。
他并不在乎姬离被抓。
但,这却是个很不好的讯号。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天子要动户部了。
“回大人,绣衣卫说。。。。。。说民籍郎是。。。。。。是白莲教余孽!”
吏员结结巴巴地回道。
他虽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小吏员,但平日里也可没少捞油水。
要是上头的大佬们都逃不掉被抓的下场。
他这个小吏员,就更不用说了。
大佬们认罪了,也许还能保住性命。
但像他这种的吏员,却很难逃过一死。
“荒谬!”
钱有望闻言,拍案而起,面上满是怒容。
堂堂保德朝两榜进士,户部五品官员,怎么可能是白莲教余孽?
绣衣卫果然是天子鹰犬。
这炮制起冤案来,连掩饰都不带掩饰一下!
亏他早先还以为绣衣卫风气变了呢。
“简直可笑,姬离堂堂进士出身,为官二十余载,怎么可能是白莲教余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吾等圣人子弟竟被欺压至斯!”
“好一个绣衣卫,没想到比内卫还无法无天,真以为他们能一手遮天了吗?”
“鸣冤!吾要替民籍郎鸣冤!”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吾辈儒门子弟,安能懦弱至斯?今日退一步,明日复一步,他日安能有后路再可退?”
“大人,我等请求面圣!”
白莲教余孽几个字,让堂内众户部官员瞬间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