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频频,七州皆被波及,国库空虚,朝廷急需用钱,偏偏盐税却一年不如一年。”
“哎,莫非天要亡我大楚?”
沈江揉着额头,心下幽幽一叹。
这些年,两淮盐商愈发猖獗,最初时他们还不敢对抗朝廷之令,但如今盐商们却已经视朝廷政令为一纸空文。
更可怕的是,巡盐御史衙门上下也已经被盐商们渗透成筛子。
偏偏沈江还不能动这些盐商们安插的暗子。
无他,他手下的盐兵已经靠不住了。
失去了盐兵的威慑力,沈江一介文人自是拿盐商们毫无办法。
正自凝思间,忽有一老仆进了书房。
“老爷,绣衣都督来了。”
这老仆已是沈江身边唯一能信任的人。
换做其他人,沈江可不敢让他们进书房。
“绣衣都督?”
沈江闻言,霍地一声站起。
他面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急声问道。
“洛都督在哪?快请!”
这话刚落下,就见一人大步而入。
沈江急视之。
却见来人不过弱冠之年,长得面如冠玉,俊美至极。
身上一袭常服锦袍衬托的他愈发贵气逼人。
“下官见过洛都督。”
沈江快步上前,躬身一礼。
洛珩伸手将他扶起。
“大人无需多礼,说起来本督还是大人的子侄辈呢。”
这话让沈江不由一怔。
子侄之说从何说起?
“老爷,洛都督是武威侯未来娇客,这算起来可不是你子侄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