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会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健康,拿得出手的手,而不是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好,我这就回去,我会好好听你的话,治疗好我的腿。”靳薄凉道。
阮颖嗯一声,“谢谢你能想通。”
等他的腿好了,大概也离她离婚不远了。
劫后余生,她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远离这两个带给她伤害的男人。
靳薄凉离开后,小护士进来了。
“阮医生,你可吓死我了,怎么会那么严重?”小护士看着她问:“这个手术,正常都不会涉及到生命危险的。”
阮颖淡淡道:“我的身体弱,所以会这么严重,不过,撑过来了。”
她的话很轻很平静,说的仿佛是别人的事。
可小护士只觉得,她好像一块四分五裂的玻璃,轻轻一碰,就会碎一地。
心疼、怜惜。
她坐在床边,倒了杯热水给她,待她伸手接过,不经意瞥到她手腕上的佛珠。
回想凌晨那位靳总给她戴上,还眷恋、不舍深吻她的手,她便说道:
“阮医生,有件事我要和你道歉。”
阮颖拧起眉:“什么事?”
小护士:“其实你大哥昨晚就过来了,得知你的情况,用你手机联系了一个小老头,助里面的主导医生手术。”
“然后,他离开了。”
“等到凌晨的时候才回来,他带回一串佛珠,现在,正戴在你手上。”
阮颖垂眸,皙白腕间,映衬着正黑色的佛珠。
竟是桐城最灵的晋安寺的佛珠。
两年前,她高烧不退,靳薄凉三步一叩首,从山下跪到门前,才求得一个平安符。
也只有做到这一步如此诚心的人,才会得到住持开过光、赐福的平安符。
而佛珠,级别比平安符高一点,更为难得。
阮颖瞳仁泛起微微涟漪,摘下佛珠,里面其中两颗刻着两个字:阮颖。
平安符都得付出那么大的耐力,佛珠,又付出了什么?
她不过是一颗被丢弃的棋子,毫无作用了,为什么,他还愿意做到这一步?
阮颖紧握住佛珠,问小护士:“你确定,是我大哥?不是刚刚坐轮椅那个男人?”
问出来之际,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靳薄凉坐在轮椅上,也是早上才得知她出事,自然是不可能。
是他!
届时,小护士重重点头:“是的,就是刚刚后面进来,一分钟又出去的那个男人,他没坐轮椅。”
阮颖忽而感觉手中的佛珠烫手。。。。。。
紧握住片刻,又摊开掌心,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与小护士说:
“拿我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