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予我一个重逢吻,宝贝。”
席五穿着一件看不出牌子的驼色大衣,为面前许久没见的他的宝贝遮住了大半冷风,男人碧蓝的眼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慵懒嘶哑的声线中隐藏着强势,未等沈缘回抱过来便捏起少年的下巴要低下头去亲吻他。
“有小狗,席五。”
沈缘靠着墙壁一把推开紧靠过来的席五,他微微仰着头,用自己的手臂隔开一道距离,小声抱怨道:“不要乱动,你会挤到他的。”
席五的目光这才大发慈悲般地扫过沈缘怀里的那只毛茸茸一团的小白狗:“这种东西……”他本想暗自嗤笑一声,眸子却不经意间往上滑动,骤然撇见了沈缘卷了两层边边的高领毛衣下露出来的一点儿划伤,席五的眼眸瞬间眯起,如同西伯利亚的灰狼般盯着沈缘的脖颈:“这是怎么弄的?”
沈缘回神,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把自己的毛衣往上拉,却被席五紧紧地攥住了动作的手腕,他明明伏着身子,膝盖也顺应着少年的身高微微弯曲,却依旧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势感:“遮什么遮?老公在问你话呢。”
沈缘抿着嘴:“就是不小心划的。”
席五的手指压在他的伤痕处:“不小心?”
“废物东西。”
沈缘睁大眼睛:“你骂我?!”
席五见那处伤口已经上了药开始结痂,沈缘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良反应,于是把他的衣领拉回脖子上去,顺着沈缘的脑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在北方基地待几天就开始替牧斐遮着掩着了?这明显是指甲划出来的疤,怎么?遇到丧尸那个废物没好好保护你?我还没找他的事,反倒是你替他说话。”
沈缘道:“我没有替他说话。”
席五一把将他怀里的小白狗揪着脖子拎起来拿在手里,随即用力按住沈缘的脑袋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个吻多少带着一些发泄的意味,沈缘无论如何推他,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纹丝不动。
“叛徒,”席五松开他,盯着面前少年干净的双眸,口腔之中的利齿简直要磨出火星子:“我早就该杀出去不叫你留下来……这才几天,你就要倒戈向牧斐了,要是再让你待久一点儿,是不是要装作不认识我?”
沈缘本来在一边和席五叙旧一边想事情,所以回话多少有点敷衍,听见席五这么说才把注意力彻底转回来,他故作姿态靠着墙壁,丝毫不畏惧地和席五的鹰眸对视,在0。5秒后席五即将要彻底被点炸的瞬间,沈缘的眼睛弯起来:“老公,我听见有醋坛子在说话。”
这种程度的隐喻对于席五来说没有那么好理解,但他可以瞬间听明白前两个字,席五单手压着墙壁沉默了一会儿,心里那阵无名妒火居然在少年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眸下逐渐熄灭,他道:“又说什么Z国古话呢?”
沈缘解释道:“就是吃醋的意思。”
外头冷风四起,席五把小白狗搁回到沈缘手臂间,脱下外衣盖在了少年单薄的肩膀上,然后反手扣住他的腰,甚至不用借力就徒手将人稳稳地抱进了自己怀里,席五避开探照灯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何止是吃醋。”
沈缘躲在他怀里:“那就是嫉妒。”
席五笑了:“想弄死他也是嫉妒吗?”
沈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闲话,他看着路边的灯光逐渐黯淡下去,对席五悄声道:“那不然还能是什么?你刚才那个样子真挺吓人的……我问你,当我说伤口是不小心划到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席五的脚步顿了顿:“心疼宝贝。”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早就看出来我的伤是丧尸抓的了吗?”这和沈缘预想中的答案不一样,他照着席五的胸口点了点,换了一种问法:“就是当时我说的时候,你对牧斐是什么感觉?和后面你生气不一样的那种,一瞬间的东西。”
“没有。”
沈缘:“嗯?什么叫没有?”
席五道:“我没有在想他,如果是一瞬间的话……”
“我当时只是在想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