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道:“是。”
沈缘问:“为什么袭击他们?”
牧斐道:“我不袭击他们才不正常吧?”
沈缘问:“你讨厌席五?”
牧斐道:“有这个原因。”
沈缘道:“那就是还有别的原因。”
牧斐捻着沈缘的发丝,眼眸中倒映出少年固执的刨根问底的模样,他实在不想在与沈缘独处期间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尤其这个男人还占有过他心爱的人,可沈缘现在看起来正上头,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没得到答复就会胡乱啃咬人的小仓鼠。
挺可爱的。
他不过就问问这些问题而已,暂时没想着要逃跑,也没在他面前演他对席五有多么爱恋,要是这点儿东西都不满足他,那确实太无趣了。
沈缘是一只高需求的宝宝。
“这个原因,我回头和你说。”
沈缘问:“关于什么?”
牧斐:“关于你父亲。”
“哦,”沈缘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贴在牧斐胸口的手指微微蜷缩,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那个古板的爸爸了,被牧斐这么忽然一提多少有点反感,于是便抬高了些声音,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死那么久了,除了你谁还知道我是他儿子?!”
“我要继续问了。”
牧斐点头:“你问。”
沈缘把他的爸爸从脑袋里撇出去,继续想着最初的那个问题,面对牧斐一副甘愿浪费时间陪自家猫猫玩的宠溺模样,沈缘毫不犹豫地扔下了一颗炸弹:“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经常给我做东西吃,怎么现在当了首领拿架子连饺子都不给我做了?”
牧斐挑眉:“你是不是饿了?”
“我抱你到床上,现在去做。”
沈缘盯着他:“不要答非所问,牧斐。你不给我做饭的原因是你两年前的伤还没好吧?你的手上经常缠着绷带,是因为实验室用药水腐蚀过你的皮肤表层,想用镊子把筋脉扯出来一段做实验,对吧?”
牧斐问:“你想吃什么馅的?”
沈缘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却轻飘飘得像是在调情,他看着牧斐侧脸处的红印子,冷着脸道:“超过五秒了。”
“你不愿意去做东西给我吃,是因为两只手当时发炎被很多种药水腐蚀过,到现在依然不能见光见热,水蒸气更是不能碰到一点,否则就会旧伤复发开始慢慢地烂,连枪都拿不了,对不对?”
“你期待出现一个完全能够治愈你的异能者,让你被灼烧的双手恢复原状。”
牧斐依旧笑着:“我以为……”
“我以为你是想问问关于席五那天晚上遭遇袭击的事情,好把细节传递给你今天去见的那个男人,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他摸了摸少年翘起发丝的脑袋,低头亲吻过沈缘的眉心,轻声妥协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快起来吧,我现在就去给乖宝宝做东西吃。”
沈缘被他抱起来搁到了床上,昏暗之中牧斐依旧做足了温柔的模样,如果他没有那些叫人羞耻的行径,没有在夜晚时那么疯狂地如同一个衣冠禽兽,大概在外人看来也是个顶好的君子。
“你以为我是真的想要让你去做饭,真的想要把你的手蒸烂折磨你吗?!”沈缘在他身后喊道:“你现在这样做以后截肢了就是自作自受!等你成了残废还做什么首领,直接把基地拱手让给别人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