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呢?”林己余把求救目光投向了胡浦。
“唉!”胡浦深深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懊恼,“原先我是有机会接触毒蛊的,偏偏年少轻狂。看不上这种厮杀同伴出来的恶心玩意,便将其逐出了所学。”
要不是当年胡浦见过万虫厮杀的场景,知晓其狠毒之处,从此弃之不用。适才扁檀束手无策之时,他也不会闭口不言了。
“莫非真是命中如此?”林己余心如死灰,可下一瞬又振作起来,“扁院首出手,能保陛下几日无忧?”
“最多七日。”扁檀已经尽力了。
“那就七日。”这是林己余给自己的期限。
就在安遂殿内众人各有所思之时,王府内嵇雨墨也收到了嵇游病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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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怎会如此凑巧,我们前脚刚走,嵇游后脚就出事了。此次还是我们把人从宫里叫出来了,说出去论谁都会觉得是我们动的手脚。”嵇雨墨有些不安,事已至此,他和嵇游他们之间绝不能有龌龊。
否则他和暗一,将永远逃不出魏升之手和衡都这个吃人的地方。
“凑巧?分明就是你们有意为之,我要你们死!”池良丝毫不信嵇雨墨所言,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杀了眼前两人为自家主子报仇的心。
“冷静,不要落入贼人圈套。”暗一把嵇雨墨护在身后,抽剑而出迎上池良。
“不必再贼喊抓贼,我不会再信你们口中的任何一个字了。”池良上回能被暗一摁在地上,全是他占了突袭的先机。
他这回是有备而来,汹涌情绪又正上头,不到百招便把刀刃架在了暗一脖上,“你们把外族人藏哪去了,速速交待我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
池良之所以这时候才到王府,是因为他一出宫就先去了惜花楼。可无论是他们先遇到的乞颜敦还是后遇到的乞颜寒,统统都没了身影。他只能请程烟年派出人马暗中找寻,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王府。
“不要伤他,外族人真不是我们安排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人,当面对峙。”嵇雨墨被暗一脖子上亮闪闪的剑晃得心慌,他恨不得以身替之。
“不行,你不能去。”池良还在犹豫,辨认嵇雨墨的话是真是假,暗一先按耐不住了。
他被池良挟持、刀架脖颈之上,始终从容不迫,脸色一瞬都没变过。仿佛池良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能夺命的利剑,而是温柔丝带似的。直到嵇雨墨说要跟池良去找外族人,他的冷静面孔一下就碎了。
暗一这一动让池良反应不及,池良贴在他脖子上的剑,立即在他脖子处留下了一道显眼血痕,但他一点不在乎。
“你身上也有毒,万一同样中了招,事情只会更糟。”暗一嘱咐完嵇雨墨之后,又跟池良保证起来,“我随你一起去,我与你同样想把贼人抓住,我决不会眼睁睁看着王爷出事。”
嵇雨墨在暗一说完之后主动走到池良面前,为了彻底打消池良的疑虑,他抻着脖子把脸递到池良面前。
“你看我的眼底,是不是与你家主子的一样。”
池良不知是被嵇雨墨的动静惊到,还是被他眼底里的血虫吓到。总之他快速收剑往后退了又退,一直退到嵇雨墨三步外才停脚。
而与他不同的是,被放开的暗一立马上前把嵇雨墨拉到了自己身后,薄唇紧抿,不想再让人靠近嵇雨墨。
“这回你信了吧,三更死是无解之毒,我没必要搭上你们哄骗自己。那外族人多是魏狗招来的,你们最好去他府上探探。”嵇雨墨解释道。
“那不是毒,而是蛊虫。”池良把安遂殿里扁檀说的话说了一遍,“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在贼人落网之前都躲在王府里,免得让贼人钻了空子,唤醒子虫。”
“蛊虫?”池良的话把暗一和嵇雨墨都吓得不轻,幸好他们没有冲动行事,不然除了把嵇雨墨搭上外不会有任何用。
“我们现在就去找人。”暗一知道后更加坐不住了,他绝对不允许嵇雨墨身上的子虫也被唤醒。
这边池良和暗一正准备动身,他们要找的人正和魏升在将军府的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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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那假货说的是冬至,他怎么也没猜到我还留了你这么个后手。嵇游在大庭广众之下倒下,不出三日朝野必乱。”
“到时候就是我们的绝好时机,我们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