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程指了指周围看起来漫无边际的木料:“那您要雕到什么时候?”
“雕完一座宫殿。”
“什么?”
“这里之前是我们住的地方,不小心毁了,我重新建一座送给他。”
敢情这几个狐狸只是个装饰品,阮程目瞪口呆:“那你们以前的宫殿呢?”
“我烧了。”
洛九乍一出现,阮程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好在人家也没管他,而是径直走到陆翊面前:“做得怎么样了?”
陆翊并没有立刻拿出成品,而是先伸出一只手给他看,拇指和中指上有被刻刀不小心剐蹭出的细小伤口,不是很深,只有微微一点红。
“怎么受伤了?”洛九赶紧碰了碰想要给他治,“不是让你小心一点吗?疼不疼?”
阮程眼睁睁看着他们之前中了两枪都面不改色的主神抿起嘴唇,表情委屈得跟谁挖了他的肾似的:“疼。”
“这样啊,”洛九微微俯下身,攥起陆翊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那这样治,会不会好一点?”
阮程觉得陆翊的余光似乎瞥了一眼他,向来不会察言观色的他似乎罕见地读懂了那个目光:你怎么还在这儿?
于是阮程圆润地滚了。
下一秒,雪上的两个人也消失在了原地,洛九被陆翊拉着倒在一张大床上,陆翊手指上的细小伤口已经恢复如初,房间是黄泉常见的昏暗,灯光摇晃,陆翊将洛九端端正正摆在床上,把他的头发往后理了理:“小九,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么?”
“今天突然有了些灵感,准备在我们卧室里再加一幅画,只是一个人把握不好角度,要不,辛苦小九给我做个模特?”
洛九挑起眉:“把握不好就慢慢来呗。”
“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陆翊垂下眼睛,“可能一着急,又像今天一样不小心在手上划了几个口子。”
他握起洛九一只手放在自己脸颊,声音似乎还很委屈:“小九,我都不心疼我的。”
真是要命,陆翊最近这招越发炉火纯青,洛九很快丢盔弃甲,被他扯下一只红绸系在手腕上,另一端系在床头,头上的发带也被取下来覆在眼睛上,连尾巴和耳朵都被迫变了出来。
手铐,眼罩,管理局故事中的元素都有了,陆翊退后一步找好合适的位置,执起画笔比了比,帮洛九调整着位置:“头稍稍抬起一点。”
狐耳下露出小半张脸,桃花眼上覆着红绸,衬得唇色愈加明艳。
“对,很好,左右慢慢分开,嗯,再分开一点……”
“很棒,腰再微微弓起来一些。”
陆翊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红帐影影绰绰地露出半段弓起的劲瘦腰身,长长的尾巴轻轻晃动,半晌,一只雪白的脚踝垂落出来,微微地勾了勾:“官人,您这春宫图上,居然只有一个人吗?”
“是我的错,夫君。”陆翊压住潮湿的呼吸,手指沿着脚腕寸寸上抚,连同刚刚握在手里已经生热的画笔一同塞进去,“那……剩下的一半,夫君替我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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