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这个房间好像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地板上躺着的只有一个,所以这多出来的是怎么回事?
宁眠终将手伸到口袋里去掏镜子,指尖却意外地碰到两个冰凉的小东西,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它们从口袋掏出来,他发现那是两个本来只能通过镜子看到以及触碰到的名扎。
“……”宁眠终将视线投向一地的伤号,又蹲下身将镜子冲着他们比划,果然不出他所料,无论是他看到的,还是镜子照到的,这些人的胸口都没有名扎。
这些都是被剥夺了名扎的玩家!
可他为什么之前看不到他们?是因为之前的他跟他们不是一类吗?
宁眠终站起身,将东西放回口袋,转身去开监控室的门,却发现自己的手生生穿过了门把手。
他皱了皱眉,将手放在门上,清清楚楚的触感告诉他,他并没有能穿透这扇门的能力。
这算是什么情况,不能开门,又不能出去?
还是说……他现在的状态无法对副本中的世界产生影响?
真是麻烦。
看来只能等下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打开房门,他才能找机会出去了。
宁眠终转身,正要回椅子旁坐下休息休息,就听走廊里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最终在监控室门口停下。
这么快就有人来了吗?
宁眠终偏头,眸光却是在看到那个推门而进的人后晃了晃神。
孟启书?他不是应该离开校区了吗?
奇怪的是,孟启书却宛若没看到他一般,径自进了监控室,边转边观察地走了两圈,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宁眠终一时间愣在原地没敢动,在他从自己身边走过时不由得侧了侧身,屏住呼吸看着他一闪而过的侧脸。
过近的距离牵扯出几分模糊的暧昧味道,先乱的不知是呼吸,还是心跳。
记忆又回到昨晚假的孟启书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眠终,你想这么做……多久了?】
不知道,其实在他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否认。
可当他捏着真的孟启书的下巴,强硬地抬起他的脸的时候,他发现他否认不了。
那些令人心悸的冲动,都是真的。
彼时孟启书刚好在房间视察完毕,停在门口审视般看向房间内的布置,好巧不巧,他站的位置刚好是宁眠终的身前。
封闭的空间似乎格外刺激人的感官和心境,宁眠终的目光不由得被眼前的人所吸引,无可自控地追随。
没了两人相对时的锋芒毕露,独自安静审视推理的孟启书,似乎有种别样的乖巧。
过近的距离下,一垂眸就能看到对方微闪的睫毛,以及那只停在下巴的手,饶是宁眠终,此时也不由得稍稍动了点不该有的心思。
如果他看不到自己的话,自己是不是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被他知道?
有些想法,一旦种下,便是根深蒂固;有些冲动,一旦遏制不住,便是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