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禀问看?着面前一身金甲卫装扮的中年男人,正是赤翎使团中的谋士呼斯楞。
上京时疫后,赤翎使团也一起被封在上京。
徐禀问冷笑,“阁下好手段,竟然?能来到这里。”
呼斯楞笑道,“若没?有点本事,又如?何敢来与首辅大人谈合作。”
徐禀问道,“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徐大人是不信我的话?”呼斯楞笑道,“大人应该知道,此事若无十足把握,我不可能来找您。”
他问,“首辅大人近几年可曾见过镇北侯动武?”
徐禀问失笑,“镇北侯手底下能人辈出,哪里需要他动武,况且要说动武,前段时间的春比,我以为你们已经领教过了。”
呼斯楞却道,“与当年却差的远,就算一个蹴鞠用不着镇北侯全力以赴,但习武之人的功夫底子是自带的,以镇北侯的资质,造诣绝对应该不止如?此。”
他肯定道,“他这些年怕几乎没?动过武。”
见徐禀问似乎在回?忆什?么,呼斯楞解释道,“碧落引会随着血液流动而迅速毒发,越动武死的越快,镇国公一家均死于此毒,而我们也十分确定镇北侯身中碧落引,只?是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直到这次杏林谷的神医出现。”
他看?向?徐首辅,“杏林谷的神医可是在时疫之前就出现的,他还?带着弟子一起,什?么样的病人需要杏林谷这么多神医一起呢?”
“哦,对了,我们最近才知,镇北侯夫人也是杏林谷神医的弟子,还?是最得意的那个。”
徐禀问立刻想到之前他们试探时,和谢珩在一起的正是穆婉。
那时他们都以为穆婉只?是一个后宅妇人,谢珩也不可能把中毒那么大的事情告诉她,才被骗了过去。
呼斯楞继续道,“前几日,杏林谷的神医们都住进了许宅,而镇北侯以陪夫人的名?义,数日未曾露面。”
“所以我猜镇北侯的毒显然?还?未解,只?是暂时压制。因此他只?要频繁动武,就会快速毒发,寿数至多只?有几年。”
“所以呢?”徐禀问淡淡道,“阁下不会让我去害我们大郢的战神吧?”
呼斯楞笑道,“据我所知,徐大人应当是想坐那张龙椅的。”
徐禀问厉声道,“还?请阁下请勿妄言!”
呼斯楞并?不在乎他的脸色,只?是笑道,“徐大人不如?坦诚些。”
“本来徐大人运气很好,趁着这一场时疫顺势封住上京,正好将所有的权利都抓在了手中,若前几日那场神迹成功,您很快就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可惜,您失败了。”
他循循善诱,“若不跟我们合作,您恐怕和那个位置和再无缘分。”
徐禀问眯起眼睛。
呼斯楞笑道,“首辅大人试想一下,若半年后镇北侯‘战死’,南阳王府满门覆灭,贺兰家再无他人时,无主?的龙椅岂不是能者得之?”
徐禀问嗤笑,“谢珩战死,南阳王覆灭,你们为何还?要留下我?届时那把龙椅怕是会成为你们的。”
“这首辅大人就多虑了。”呼斯楞道,“五年前的岚城之战,我赤翎也损失惨重,如?今才刚刚缓过来一些,若非如?此,又何必前来打?探情况,直接开战便是。”
“所以,等我们与镇北侯南阳王府拼死一战后,不会再有余力吞下整个大郢。”
徐禀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晚几年,一边修生养息,一边熬死谢珩,到时候只?对上南阳王府,岂不简单。”
“首辅大人说笑了。”呼斯楞道,“我们修生养息,大郢也在修生养息,而且南阳王势头迅猛,待过几年,就算真熬死了谢珩,龙椅上的人也会换成南阳王。”
“南阳王比吴太后这样的女流之辈总是要强一些的,大郢政治清明对我们赤翎来说并?不是好事。”
“所以,”他看?向?徐禀问,“现在是我们赤翎最好的机会,也是您最后的机会。”
见徐禀问沉了脸,他又继续道,“而且我们只?要三?州。”
徐禀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