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色令智昏,开?始的时候穆婉还忍不?住怀疑谢珩是不?是在装睡,后来感觉太?美妙,她便什么都不?想想了,先解个馋再?说。
不?过?穆婉很?快发现,这个好像越解越馋,单纯的唇瓣厮磨也开?始折磨人?,想更深入,但不?行?。
她只能强迫自?己?刹车,安神药毕竟不?是迷药,人?真弄醒就不?好了。
好在还有他的怀抱聊以慰藉,穆婉不?客气的钻进谢珩怀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谢珩才睁开?眼睛,吃了两粒解毒丸,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也终于撑不?住进入梦乡。
隔天两人?都起晚了,穆婉睁开?眼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抬头却见谢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低头看着她,眼底都是温柔。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普通的恋人?,他眼底都是她,而她恰好就在他怀里。
穆婉忽然就想抛开?一切,单单享受这一刻,她重新靠回?去,蹭着他的胸口懒懒道,“好累,不?想起。”
谢珩轻笑一声?,抚摸着她的头发道,“那就再?睡一会?儿?。”
然而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小心翼翼落在她发顶的吻时,鼻子陡然一酸,眼泪毫无预兆的汹涌而出。
她将?头埋低,拉高被子不?想叫谢珩察觉,直到这突入起来的情绪平复,她将?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腕上。
紊乱又虚弱的脉搏提醒着她这放纵的时光无法长久。
这一天和之前一样,做饭、熬药、药浴,但又有些不?同。
她生火时,谢珩会?拿帕子仔细帮她擦去脸上的灰,她吃饭时,他会?宠溺的摸她的头……
这是自?她知晓谢珩中毒后,他再?没有做过?的事情,今日?他依旧克制,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努力的回?避同她的肢体接触。
他果然还是察觉到了,穆婉想。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满足她,或者说,将?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可穆婉却觉得难过?,比之前拼命克制的时候还要难过?。
她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仅仅如此她都无法忍受,那以后呢?每天都要在这种痛苦中度过?吗?
谢珩的身体也承受不?了这些情绪……
她到底该如何?
穆婉还没得出答案,小六他们就找了过?来。
落入崖底的第四天,他们终于清理出了一条路来,等谢珩泡完最后一次药浴,他们启程回?京。
“……抓住了郝元嘉的几个手下,”小六道,“然后此事被安在了赤翎使团的头上,南阳王二公子做主,直接将?他们扣押了。”
谢珩问道,“徐首辅呢?”
小六道,“狡猾的很?,没有抓住任何把柄。”
说话间,他们到达了那条刚被清理出来的小路,谢珩问道,“查过?了吗,这路怎么会?堵?”
小六道,“人?为。”
“果然。”穆婉皱眉,“徐首辅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想困住你?可困你这么三四天有什么用?”
谢珩扶着她翻过?崎岖之处,问小六,“上京最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小六道,“上京没有,但春比回?城那天,说烽火县发现了大量奸细,事关重大,侯爷您不?在,徐首辅亲自?去了。”
谢珩若有所思,“烽火县那边可有什么用异常?”
小六摇头,“没有,徐首辅完全没有动烽火县的兵权,好像真的在查什么,谢地在那边盯着呢。”
穆婉思索,“烽火县除了兵权还有什么?”
小六道,“没了,应该不?是为兵权吧,困住侯爷三四天就想夺下兵权,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也是。
他们都想不?出来,直至回?到上京。
春比之地离上京不?远,他们骑马不?过?半日?功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