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不说,沈溪也没有当回事,想来周渡这么宠他,必定舍不得打罚他的,肯定是故意这样说,吓唬他的。
由于睡得晚,第二日两人起得都有些晚,新婚夫夫时常起晚一些,也没有人多嘴。
穿戴洗漱好,周渡连早饭也没有吃,就拉着沈溪到沈暮的药房看手。
沈暮的手诊在沈溪的手上,久久没有拿下来,沈溪不禁着急问道:“小舅舅,情况很严重吗?”
沈暮收回修长的指尖,抿着唇不说话,神情显得有些沉重。
沈溪心里一个咯噔,转头紧张地看着周渡。
周渡安慰他道:“别怕,先听听舅舅怎么说。”
“严重,”沈暮饮了一口茶,毫不犹豫地回复沈溪,“已经严重到这手不能要了,回去准备准备,准备剁了吧。”
沈溪吓得一哆嗦:“不……不至于吧。”
沈暮睨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不至于啊,那你手疼的时候,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这手不能要了,我要废了……”
沈暮可是一块遮羞布都没给沈溪留,说得沈溪一张脸燥热不已。
沈暮拉着手中的银针真想给沈溪脑袋上扎上一针:“有病找大夫治,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理,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知道呢?”
沈溪被骂得晕晕乎乎的:“那我这手?”
“能治,”沈暮拿银针在沈溪手腕上的何处穴位处下针,“养了这么些年,也没算白养,开始疼了,就证明你的筋脉在逐渐恢复了,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时常感觉到疼痛是对的。”
“真的!”沈溪高兴得都快蹦起来了。
周渡心里也是一松,按下惊喜不已他:“坐好。”
沈溪坐回椅子上,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沈暮对着他的笑颜摇头道:“别高兴得太早,你现在的疼痛还是轻微的,到后面会越来越疼,尤其是你开始拿刀联系的时候,最为疼痛。”
“没关系,”沈溪不在乎地道,“只要能让我右手恢复,再疼我都熬得过来。”
沈暮旋旋扎下针:“最好是你说得这样,到时候疼得哭鼻子的时候,可不要来找我哭鼻子。”
沈溪信誓旦旦道:“不会的。”
沈暮给沈溪扎好针后,又对周渡说道:“你也过来学学这扎针,这复健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你学会后,晚上给小溪扎扎针,可以适当地减轻一点对他的疼痛。”
“好。”周渡听罢,走上前去,很耐心地学起关于手腕上的穴位来。
沈暮是个很耐心的大夫,加上周渡学得也很认真,一天的时间下来,他就把这扎针给学会了。
送走周渡和沈溪后,秦毅看着在收拾桌上的银针的沈暮,突然开口道:“我的慕慕就是聪明,什么东西看上一遍就能学会,常人觉得艰难的医术,你十年功夫就学会师父们的所有看家本领。”
沈暮笑着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秦毅愣愣地看着他,在心里说道,所以,厨艺一道如此简单,你又怎么会学不会。
不过是寻个法子,让着姐姐姐夫罢了。
可惜这份心意,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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