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偷偷摸摸,殊不知背后跟了个
墨影跟在壤驷胤身后,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君上,我们去哪里?”
壤驷胤脚步不停,低声回应:“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墨影听闻,立刻点头,随后熟练地从身上拿出早已备好的香烛。
夜已深,万籁俱寂。
壤驷月曜原本惬意地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恢复原身,毛茸茸的小狐狸模样让他感到无比自在,身子蜷缩成一团,像一个蓬松的毛球,那条大尾巴乖巧地环绕在身侧,随着身子还时不时轻轻起伏。
突然,一阵急切又有力的摇晃毫无征兆地袭来,硬生生地将他从美梦中拽了出来。
壤驷月曜的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瞬间就察觉到周遭的景物变化,他在空中飞。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这才发现自己正安稳地待在墨循怀里。
清冷的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迷茫的神色更是浓重。他仰起小脑袋,望向墨循,嘴巴一张一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声音拖得老长,随后嘴里嘟囔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逃跑吗?”
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懵懂。
墨循严肃道:“……我刚才看见境主和师傅偷偷摸摸地出来了,往这个方向去了。”
壤驷月曜用爪子拍了拍脑袋,原本还带着几分懵懂的身体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下去。
他还以为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我君父除了我娘亲的事他根本就不关心。”
“你果然只在乎你师傅,这么晚了,都要拉我出来。”
壤驷月曜嘟囔着,那声音软绵,像是被糖包裹着,每一个字都携着浓浓的困意,尾音处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嗔怪埋怨。
墨循低头看着怀里这只气鼓鼓的小狐狸,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少主,我不是故意吵你的,只是我师傅和君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去干什么?”
此时的壤驷月曜脑子还混沌不清,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墨循心里清楚得很,别看现在壤驷月曜不清醒,可要是他不叫醒少主,让少主错过了今晚君上和师傅的这一出,第二天,他们家少主保准得发脾气,尾巴估计都要气得翘到天上去。
等到壤驷月曜看见他君父正神色庄重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着几炷香,香烟袅袅升腾,缓缓融入夜色之中,瞬间来了精神,原本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壤驷月曜定睛一看,只见君父壤驷胤正虔诚地跪在幻月湖前,面前摆着一些简单的祭品,周围静谧得只剩下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
他不禁喃喃道:“我君父好像是在……祭拜什么……”
墨循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应该是。”
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壤驷胤,眼神中也透着些许好奇。
壤驷月曜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他那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墨循的手臂,着急地说:“你能听见我君父说什么吗?”
墨循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们少主,蹑手蹑脚地朝着壤驷胤的方向走近了些,虽然没露出原身,但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前方的人,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本来他们应该要远离镜中人的,但此刻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月光如水银般洒下,将壤驷胤的影子拉得歪歪斜斜,在草地上投下一片长长的黑影。
随着一人一狐狸的靠近,壤驷胤那低沉而诚挚的声音,也渐渐传入他们耳中。
壤驷月曜赶紧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清晰地捕捉到君父壤驷胤那念念有词的话语:“多谢你当初收留我在此养伤,我才见到了他,现在我终于要同他成婚了。”
壤驷胤的声音中满是感恩与幸福的喟叹。
紧接着,壤驷月曜又听到他君父感叹一句:“……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对他好的。”
壤驷月曜一下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君父单方面情定娘亲的圣地。
在大荒中,每一条湖泊存在得年岁太久,都有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