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胤凭借幻月令之威,迅速接管了钟离一族上下,使其并入壤驷。
岁月悠悠而过,壤驷胤在治理之事上励精图治,对于并入的钟离族也未曾有丝毫懈怠。
普通子民们所求无多,倒也好安抚。
毕竟,只要日子顺遂,不再遭受战火纷飞、流离失所之苦,上位者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权力纠葛于普通人而言,便如同过眼云烟,并无多大干系。
然而,钟离皇族一脉却始终与壤驷胤心存芥蒂,难以相融。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甚至选择了隐退,对世间诸事一概不过问。
九天城的臣民们虽对壤驷胤的种种行为私下里多有议论与抱怨,街头巷尾时不时会传出几句对境主的不满言辞,但也仅仅只是流于口头,谁也不敢有什么挑衅行动。
壤驷胤对棢站:???。??X?。X??于这些流言蜚语自是有所耳闻,并未对有过什么管束手段。
只是说几句,也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壤驷胤紧紧地将身旁之人搂扶着,缓缓向屋内走去。
一路上,他手一点都不不安分,一会滑过钟离月华的手臂,又悄然抚上那纤细的腰肢。他微微低下头,鼻尖轻触钟离月华那如瀑的白发,贪婪地闻嗅着发丝间散发的独特香气。
钟离月华面上似有羞赧之色,微微别过头去,一双美目却波光流转,口中轻嗔道:“境主,你干嘛。”
那声音仿若春日里暖风拂过琴弦,软腻得让人骨头都要酥麻,连他自己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更何况旁人,却又不得不继续这伪装。
二人这般亲昵的姿态,在外人看来,当真是好一副奸夫淫妇的模样。
引人侧目。
一关上门,钟离月华毫不犹豫地一把扯下面纱,随后用力推开还在身旁的壤驷胤。
屋内熏香散发的轻烟婷婷袅袅地升腾着,钟离月华几步走到小榻旁,单手优雅地撑在榻上,整个人重新恢复了往昔那副端庄高贵的模样。
一改刚才那副娇柔之态。
壤驷胤大步走到钟离月华身边,再次伸手将他轻轻搂住,握着他的手,笑道:“你装得真像,月月,你刚才那样跟我说话,我骨头都软了。”
钟离月华狠狠瞪了他一眼,暗自思忖自己肯定是脑袋被门夹了,当初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觉得壤驷胤出的是个好主意。
为避天界耳目。
“钟离月华”肯定还得在雾华山继续佯装躺着。
如今之计,唯有借着钟离月月这一身份,踏入九天城。
如此一来,在外人眼中,他便算是壤驷胤的人了。
但是壤驷胤这下彻底洗不脱薄情寡义的名声。
不过他名声本来就够臭了。
他自己都没有有多在意。
钟离月华还能说什么。
他本人应该还要死很久。
只是,因要与以往那高冷端庄的钟离月华塑造出全然不同的形象,他不得不故作浪荡姿态,与他真实的性情相差甚远。
但为了达成目的,也只能勉力为之。
钟离月华垂眸,瞥见壤驷胤正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脸上笑意盎然,春风拂水。
钟离月华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来壤驷胤确实喜欢他这样,真是喜欢得紧,他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道:“那你信不信我还可以让你的骨头直接断掉。”
壤驷胤动作一顿。
先前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碧色短襟侍女,梳着俏皮的双髻,髻上挂着两朵精致的小金铃。
那是琼华院伺候了壤驷胤多年的侍女金玲。
钟离月华自然认得她。
她见一幕,小嘴一撇,眼睛往上翻,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了,显然对他们两的“打情骂俏”一脸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