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某种未知的遭遇,它们正惨烈地挣动着。
只见两条长腿奋力踢蹬,很快就离了地面,鞋袜被踢飞,脚尖绷得笔直,仿佛在濒死之际做着最后的疯狂挣扎。
被无情地扯开、擦拭,又全然扣牢,紧接着猛地一跳跳,而后却如陷入烂泥,瘫软无力,只能在影影绰绰之中,不住地哆嗦着。
因为怕被听到,所以钟离月华声音压抑得很低。
毕竟是露天野地,声音仿若蚊蝇细语,一直都很微弱。
鲜活滚烫,突突跳动。
钟离月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湿冷的下颌在仰抬时,线条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愈发分明,而周遭萦绕着的滚烫吐息,如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周遭的空气。
太乱了。
小狐狸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他娘亲买了早点给他,双腿一软而后倒头就睡。
小狐狸只觉得奇怪:“娘亲,你出门了吗?你怎么穿着君父的外袍?”
不远处的钟离月华睫毛微微一颤,第一次觉得孩子有点多余。
昨夜潮水缓缓退去,钟离月华无声地趴伏在壤驷胤怀里。
钟离月华的表情都瞬息万变,古怪莫测到了极致。
意志力输得一败涂地。
钟离月华觉得这不怪他,壤驷胤花样太多了。
他此刻他身上半数衣物都是壤驷胤的,贴身的早就碎得不成样子了,眉目含春,颜色犹如软烂的胭脂。
手腕还戴着圆润剔透的金环,钟离月华才发现,举起来看,应该是昨夜壤驷胤趁他神智不清套上去的。
“娘亲不舒服,需要你去帮我看看镜中你君父在做什么,可以吗?”
小狐狸遵命,而后又贴心地问娘亲你哪里不舒服,那我叫君父吗?
钟离月华:“……你别提他,我睡会就好了。”
等小狐狸走后。
钟离月华才起身,一层层解开衣袍,褪到腹部,看向不远处的明镜中,忽略后背狼藉的磨红和胭红印记。
他看见自己柔韧腰间缠绕着几圈极细的金链,落到大腿处,上面成串的红珠和几个铃铛。
现在倒是没响了。
昨夜响得高低错落,钟离月华十指抵着壤驷胤的小臂,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根本取不下来。
钟离月华低头正在研究,额头都出汗了。
突然门就被敲响了。
“谁!”
一道很欠揍的声音响起。
“是我。”
钟离月华问什么事。
壤驷胤:“壤驷月曜说你不舒服,开门,我看看。”
钟离月华将衣服拢好,然后迅速将人一把抓了进来,恼羞成怒道。
“快点把这玩意儿给我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