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悯垂首,语气愈发恭敬,随后退下。
靳久夜借此一杀招,替新入职的暗侍卫们上了第一堂课,随后又与老鸟们对战,两个时辰后,他准备离开玄衣司。
林季远跟上去,问:“这一届的小崽子们可还行?”
靳久夜很直接,“还有得练。”
“那个韩悯还是不错的,是新人中的头一名,年不过十九。”林季远多有赞赏,靳久夜没说话。
他下意识揉了揉腰,林季远瞧见了,“头儿,您这腰有旧伤?”
靳久夜立时放下了手,挺了挺腰背,面无表情地否认,“不是。”
林季远疑惑了一下,便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靳久夜道:“那孩子连一招都接不住,吓得连反应都没有,让他去跟囚室里的死囚练练。”
“不是,会不会太过了?”林季远有些心疼,“这世上就没人能接下您一招,怔愣住也很正常。”
靳久夜道:“所以,连你也得练。”
林季远怔了片刻,连忙应了一声“是”。
随后靳久夜道:“我去羽林卫,你别再跟着。”
将人遣走了,靳久夜又开始揉腰,都怪主子昨夜无状,非要拉着他用一些新奇姿势。刚跟人对战便觉得不适,这会儿腰酸就透了出来,一不留神差点儿被人看出来。
靳久夜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主子这缠人的性子如何是好。
他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思来想去,决定这几日不能再教主子进屋,更别提睡一张床,一点都不能。
影卫大人匆匆两个时辰离去,剩下的一伙儿新兵蛋子却依旧心潮澎湃,见没人看着便纷纷议论起来。
“喂,韩悯,你方才跟影卫大人对战的感受如何?我见你脸都吓白了,跟死过一回似的。”
韩悯回想起方才的感受,只觉得冷风阵阵,后背还是凉的,“影卫大人当真可怕。”
他的声音甚至夹杂着颤抖,问话的人道:“连你都觉得可怕,那我恐怕连命都吓没了。”
其余人听到这两人闲聊,也相继插了嘴,很快话题的方向也歪到了别处。
“还没进玄衣司的时候,我就听过殿下的大名,曾以为是多么绝世无双的天人之姿。”
“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人问了。
那人道:“你没听说过吗,陛下这么多年,对皇后殿下可谓是用情至深,史无前例的专房之宠。前些日子,还在朝中跟大人们争论了一番,原是朝臣们奏请准备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被陛下一句话怼了回去。”
“竟有这回事?”
“当然,少府监杨大人是我舅父,我自然听了个全貌。陛下当场放言,只要他在位一日,都不必再选秀了。”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跟着凑热闹的人立时哗然,“这可是历朝历代从未有过的啊!”
“陛下未免太任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