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搞不懂廉松节的性格了,给了他冷脸,他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再让自己的妹妹找自己咨询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被社会毒打后,他学会了表里不一,能屈能伸。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是喜欢过去的廉松节,至少他那个时候始终是装逼的样子。不像现在学会了伪装,人都不纯粹了。
喜欢……
边重楼意识到他自己想到的这两个字,不禁变得烦躁起来:“快别提他了,说点开心的吧。”
然而,两人聊了一下午也没见边重楼开心。
廉松节处理完科里的事已经晚上八点多。
秦洛川给他发信息说了酒吧的地址。
当医生以后,廉松节很少喝酒,就算喝酒也不敢喝醉,生怕医院有事就要被紧急叫回去处理病人。
酒吧在山南禄阳区最热闹的商业街上,路两旁栽满了法国梧桐。夜晚,树上繁茂的枝丫把灯光搅碎,泄在路面。
停车位到店门口并不远,但梧桐树叶已经枯黄地洒落在地,廉松节踩在上面脚下嘎吱作响。店门口有人喊他的名字,寻声看去是秦洛川在门口接他,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一进酒吧光线立刻暗了下来,音乐的声音很大,舞池中央挤满了人,廉松节听着皱了眉头。
经过的卡座全是满的。
到他们那一桌,廉松节看到了边重楼,他身边并排坐着两个女人。
远处走来的高大身影,边重楼就那样盯着他。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们几个人先喝了点,边重楼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对思维的控制传导延长了。
男人过来径直坐在他身边,要按照以往边重楼肯定一下子窜起来,但此刻的他竟然保持了原来的姿势没动。
“Hi,廉松节!”一旁的女人说话,廉松节才把目光从身边的人身上挪到女人身上。
竟然是姜伊人。廉松节上学时和她没有什么交集,见面就礼貌打招呼:“你好。”
姜伊人身旁的那个女人面生,坐着不说话,直到姜伊人介绍她:“这是我发小儿黄蔚然,证券公司上班。”
女人和他打招呼,廉松节只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秦洛川给他倒好的酒,喝了一口又放回去。
突然他感觉得到身旁的边重楼用胳膊肘顶他侧腰,他迅速去看身边人。
此刻舞池里的音乐鼓点变得舒缓,相邻的人说话更容易听得清些。
只听边重楼道:“你妹妹的朋友,加上今天姜伊人也想把她姐妹介绍给你。廉主任还真是抢手。”
边重楼看着像是进入贤者状态,靠着沙发眼睛看着舞池的方向,彩色的灯光映在他眼里,仿佛他的眼睛才是那些光线的源头,灿烂得让人心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廉松节盯着他的脸迟迟没有移开眼。
边重楼眯眼一笑,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喝。
放下酒杯,他用手兜着脑门子向后捋了一把头发,又用双手掩面上下揉搓,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又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把廉松节的杯子递给他,
廉松节没想到边重楼给他递酒,顿了一下才接过酒杯。
“今天上午,谢谢你。”边重楼拿酒杯和他的轻碰,手背无意间碰到了廉松节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