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本以为太后还能再忍忍的。
可睡过几日舒坦觉的太后,又如何忍得了头疾再次发作。
所以太后看似拿捏着江清月,可实则太后不知对手的博弈中,江清月始终掌握着主动权。
派人刺杀她?
那就尝尝都快遗忘的头疾的滋味。
想败坏她在宫人们口中的名声?
那就看看宫人们是得您太后老人家恩惠多,还是得我的恩惠多。
江清月唇角始终嗔着一丝浅笑,手中施针的动作相当赏心悦目。
太后以为,江清月是她培养出来的花瓶。
而江清月却已经开始欣赏,她花多年造就的唯一一个被掌控的头疾作品。
太后头上的银针这些年越来越多,被江清月刺入的穴位也越来越险。
看着手中一根根银针扎入身前这个命不久矣的老人头中,是江清月这些年来所持续的,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这是慕容怀都不知道的,她的恶趣味。
“哀家老了,也变成了爱叨叨的老婆子了。”
太后还在絮絮叨叨,江清月熟练地一心二用。
太后自言自语思量着近来不安的朝堂,忽然轻飘飘地叹了口气。
“斩了,便斩了吧,这些位子,确实也该换个人了。”
太后说完一愣,“这话,哀家好似十多年前也曾说过。。。。。。”
“当时斩的是谁来着?”
“嘶,年岁大了,记不起来了。”
江清月手中攥着最后一根银针,却因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惊的迟迟不见落下。
十多年前,也曾说过。。。。。。
斩就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