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明白就好,怕你被一时感动。”方序秋拿了壶酒,二人就着小几,饮了起来。
“爱情来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而我看他十分清醒,我觉得我好像爱过谁似的,”谢昭昭偏头思考,过了一瞬又笑起来,“总不至于是我那前夫吧。”
他的和离书写的好生绝情,什么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
都是狗屁。
还不是不爱了。
谢昭昭心口又是一阵不舒服。
方序秋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倒酒给她:“过去的事想他作甚,京中美男如云,只怕妹妹到时挑花眼。”
“没错,一定要貌比潘安,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讨我欢心。”谢昭昭饮了杯中酒。
方序秋心中叹气,这条条款款说的可不就是裴恒。
希望此次入京能解了她的毒才好。
京城
裴恒靠在床上,瞥了眼坐在他旁边吃含桃的男人,清俊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疲倦。
“你自己没有家吗,能不能回你府上,别整日来烦我。”
陆容与抬眸看他,丢了桃核出去:“我来看一眼,你什么时候把自己作死了,你以为裴家那群没良心的会心疼。”
裴恒闭眼,淡淡道:“干你屁事!”
陆容与坐直身体,不给面子的嗤笑:“你能不能别为了个女人不死不活的,顶着一头白发跟白头翁似的,谢慧敏被你关进暗牢永无天日,这次裴忱也死了,你为她做得够多了。”
裴恒抬起眉眼看他,只是那一眼却依旧如一潭死水:“是我自己愿意,与她何干。”
若她蛊毒不解,他这一生都不会快乐。
“贱死你算了!”陆容与虽然这般说,但还是不忍他难过,“南疆使团要来京为皇上祝寿,巫蛊本就源自南疆,或许有解决之法。”
靠在床上的男人顿时眼中有了光亮:“当真?”
这次他终是杀了裴忱,但他被裴忱设计,被亲爹算计,也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