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白和谢子殷躲在不远处蹲守。
昨夜他们交流过情报,她听沈鹤风说?,凉亭中那位个子最高的大?娘,有一个去参加过灵山派收徒大?会的儿子。
青灵山始于五百年前,整合了当时青州在那场玄天大?浩劫中存活下来的所有门派。
严格意义来说?,大?娘的儿子不就是?他们的同门师兄吗?
温霜白没?什么别的心思,她就想?知道师兄家在哪里,上门去做做客这?样子。
午后阳光毒辣,温霜白一边修炼曜灵心法?,一边透过灌木丛的间隙,监视凉亭里的一切。
旁边,她那地球老乡格外安静。
今日起床后,他就一直没?说?几句话,面无表情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温霜白:“你怎么了?”
谢子殷:“没?睡好。”
温霜白无法?理解:“昨日有金缕蚕毡垫着,你居然还能睡不好??”
谢子殷撇她一眼:“太软了。”
温霜白:“??”
金缕蚕毡,躺在上边柔软如云,且奇异地完美契合脊椎,她一夜无梦,起来后精神饱满,浑身舒畅至极,他居然还能睡不好?
怎么,别人是?豌豆公主,他是?硬板床爱好者?
温霜白摇头叹息:“山猪吃不了细糠啊。”
谢子殷:“?”
谢子殷都给她气笑了,他为什么没?睡好,罪魁祸首难道不就是?她本人?
男人眼角上挑,薄唇讽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温霜白冷哼:“你一辈子穷病。”
谢子殷:“??”
谢子殷偏头看她,刚想?回怼,余光却瞥见她纤细的腰间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支笔从鲜红的火翎鞭里鬼鬼祟祟探出了笔头,似乎触及到他的视线,顿了顿,嗖地一下又钻了回去。
谢子殷:t?“……”
谢子殷:“那是?什么?”
温霜白脸色平静,习以?为常:“哦,这?是?我那向往自?由的四百块。”
谢子殷嘴角一抽。
什么玩意?
温霜白低下头,将笔从火翎鞭里抽出来,满脸怜惜地看着它:“我花四百块买的符雕笔,因为便宜,所以有点小毛病。”
谢子殷看了眼,猜测道:“生了笔灵?”
“嗯。”温霜白把笔放回去。
谢子殷若有所思,片刻后问她:“你哪里买的?”
四百块,属于是?捡漏价了。
温霜白闻言,仔仔细细将谢子殷从头看到脚,然后收回视线,在谢子殷略微期待的神色中,微微一笑:“不告诉你,毕竟我吐不出象牙。”
谢子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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