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因何不妥?”
“你师姐不远千里来看你,又特地派人来告知了,你还不赶紧前去迎接,不然岂非是失礼?”
林燕然心道,好家伙,原来又在这里挖个坑等我呢。
她眨巴了下眼睛,当即振振有词道:“师姐是专程来看我的,我受了伤,哪能前去迎接?便算做师妹的失礼,师姐也不会怪罪的。”
“娘子放心吧。”
放心?有琴明月可一点也不放心,柳蓁蓁现在就赶来了,说明当天就收到了消息,次日就出发,算来算去,她是马不停蹄赶来。
这还让她怎么放心?
她盯了林燕然一眼,心里又着恼,又郁闷,既着恼柳蓁蓁千里迢迢来看林燕然,又郁闷自己以前弄丢了林燕然,以至于令她和柳蓁蓁有了更多相处的机会。
怨来怨去,原来怨自己。
可即便如此,女皇陛下的小心眼还是发作的厉害,在她怀里扭了扭腰,轻轻一挣,就脱离了怀抱,径直往屋内走去。
“是吗?阿然既这么说,我自是放心的很。”
林燕然留在原地,暗自咂了咂嘴。
啧,这哪是放心啊,这分明是特别地、格外地、赤裸裸地不放心!
心里禁不住哀叹了一声,师姐啊师姐,不是师妹不敬,而是师妹的娘子太能吃醋,只能委屈师姐多体谅了。
有琴明月看了会儿话本子,忍不住偷偷盯窗外。
林燕然正在院子里溜猫逗狗,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哼,最好是真的不急。
到了黄昏时,乡堡林大山亲自赶来,着急忙慌地问道:“燕然,你怎么还没出发呢?女皇陛下马上要来了,你得领着大家伙前去迎驾啊!”
林燕然慢条斯理地修剪花枝,随口道:“师姐是来看我的,我是伤号,无需去迎驾,大山叔你带人去便是了。”
林大山跺脚:“燕然你是不是以为叔老眼昏花了,看不出你能跑能跳了?你是女皇陛下亲自册封的安定王,怎么能不去迎驾?快随我去。”
林燕然当即捂住胸口:“哎哟,心口疼,哎哟,疼的厉害,大山叔都不疼我了,还说我是凤凰镇的真凤呢,我看都是哄我的。”
林大山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好好好,不去不去,我去迎驾,你好生歇着,想来陛下那般爱你,必定不会怪你。”
偷偷看热闹的有琴明月本正受用着,闻言脸色一变。
“想来陛下那般爱你……”
这句话怎么那么刺耳呢?
好好好,便连外人都知道了柳蓁蓁对她有意。
她银牙暗咬,将手中的话本子差点撕烂了。
这晚女皇陛下的信息素爆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可是任凭刁民如何放肆,她都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响。
最后还一口咬在刁民的肩头上,红红的眼睛瞪着她道:“你个刁民,你只能这般对朕,若是敢这般对别人,朕绝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