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她就果断进了屋,决定继续编纂医书。
小把戏,都是小把戏。
谁知写了两行字,思绪就走神了。
之前拔了我的玉米苗,烧了我的厨房,现在不会来毁掉我的鱼竿吧?
不是,她会钓鱼吗?
她可别甩鱼钩时钓到了自己。
她想七想八,一上午也没写完一个配方。
中午吃饭,有琴明月也没回来。
到了黄昏时,门外传来响动,她扭头望去,有琴明月一手提着鱼竿,一手提着鱼篓走进来。
她瞅了眼鱼竿,还好还好,完好无损。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有琴明月翕动了下红唇,却没说话,神情间很是有些沮丧。
林燕然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很是随意地问道:“女皇陛下今日钓鱼,必定收获颇丰吧?”
有琴明月瞧了瞧她,又低头瞧着鱼篓,幽幽地叹了口气。
“要让阿然失望了,一条也没有钓到。”
林燕然心道,真厉害。
有琴明月又道:“一整天,都顾着想阿然去了。”
说的甚是自然,随意,仿佛她真的想了她一整天,所以才没钓到鱼。
林燕然的脑海先是一懵,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又舒服又不自在的滋味。
她很快恢复镇定,不冷不热地道:“女皇陛下油嘴滑舌起来,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以前守口如瓶的模样。”
有琴明月哪能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尤其是“守口如瓶”四个字咬字略重,明显是在怪她以前什么真心话都不肯对她说。
她故意眼神幽幽地望着她,流露出一份委屈,还有一份恰到好处的羞涩。
“阿然是承认喜欢我了吗?”
林燕然又被问了个猝不及防,脸皮快速发起烧来。
心里跟蚂蚁在爬似的,根本不想承认。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把住笔,在指尖上旋转着,语气平平道:“怎么可能,你听错了。”
有琴明月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都没吭声,就在林燕然开始有点不安的时候,她才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然后便进去了房间。
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再没有一丝声音。
但是林燕然心里,像是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这晚两人仍是睡一个被窝,却是各睡各的,相安无事。
次日,有琴明月又去钓鱼了。
王首春总算找到机会和林燕然说姬越的事,她将姬越的话复述了一遍,而后忧心忡忡地道:“郎君,我觉得姬越对女皇陛下有敌意,此一点,不得不防。”
这句话让林燕然霍然变色。
姬越正在自己房间睡大觉,他被暗星一刀砍在了肩头上,肩胛骨直接裂开了,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
忽然间,他汗毛倒竖,一个跟头翻了起来,但是他的拳头还没轰出去,就被眼前一幕吓得遍体冰寒。
林燕然站在墙角的阴影中,神情莫名地看着他。
他心中惴惴不安,有种阴暗心思被窥破的骇怕,慌忙躬身下去:“主人,你怎么来了?”
林燕然这才开口:“你去找暗星和暗影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