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然不搭理她。
陈小花便自顾自说道:“她居然在扫地耶,我要去帮忙,她还不肯,说阿然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
林燕然装作没听到。
“女皇陛下将家里都打扫了一遍,又开始铺床叠被啦。”
“她还钻到你被窝去睡觉啦。”
林燕然搁了笔,去钓鱼。
陈小花又跑去她身边念叨。
“燕然姐,不得了啦,女皇陛下给你的花浇水了。”
林燕然忍不住出声:“随她浇。”
陈小花吐了吐舌头:“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她一天浇水十遍,花快要淹死了。”
林燕然猛地从藤椅上站起来,然后发现陈小花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她立刻又板着脸坐回去:“随她浇。”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天。
第四日,林燕然正在写配方,陈小花撞开院门,惊慌失措地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燕然姐,大事不好了!”
说着双手撑住膝盖,拼命喘息。
林燕然已经习惯了她这几日的大惊小怪,定力十足。
仍是一笔一划地写字,波澜不惊地道:“何事?”
陈小花喘着粗气,走到她面前,大声道:“女皇陛下去玉米地里干活啦!”
林燕然:“哦。”
陈小花再大声:“她在拔草!”
林燕然岿然不动。
陈小花双手做成喇叭状:“可是她压根不认得草,她拔掉的全是你的玉米苗!”
“你再不去看看,玉米便要全军覆没了!”
林燕然霍然起身,丢下笔就往外跑。
她记起来了,她的玉米正好这几天长出嫩苗。
有琴明月换了一身布裙,带着帷帽,挽着袖管,正在拔草。
给林燕然照顾田地的那对母女,小心翼翼跟在她身边。
母亲张嘴:“陛下,这不是……”
有琴明月盯她一眼:“朕认得草。”
母亲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女儿是个实诚人,也忍不住道:“陛下,这是……”
有琴明月又盯了她一眼:“退下,朕自己来。”
母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乖乖退下了。
然后两人便蹲在地边,看着有琴明月拔掉一棵又一棵的“草”。
每拔掉一棵,就肉痛一下。
果然是女皇陛下啊,不认得草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