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天后,有琴明月的船队再次遇到了七艘浪人族的海盗船,逐一将之剿灭。
随后,船队在追杀其中一艘海盗船的过程中,找到了浪人族的老巢。
那是一片大大小小的海岛形成的海上王国,中间是最大的一座圆形岛屿,周围散落着若干个小岛。
她率领大军登上岛屿,结果刚上去就吃了一惊。
岸边跪着密密麻麻一群人,身形矮小、皮肤黝黑,每个人都戴着镣铐,不止双脚被镣铐锁住,脖子也被镣铐锁住了。
他们趴伏在地上,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已经看不出任何颜色、破成碎布条的裤子。
而且每个人都没有穿鞋。
看他们瑟缩在一起的样子,眼神中满是惊恐,明显是浪人族的奴隶。
这群奴隶中,领头的是个长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脸上的皱纹就像是他的苦难一样,一道又一道,多到数不尽。
有琴明月紧皱眉心,一面吩咐人去铲除岛上的浪人族,一面让人招来了这名老者。
问了一个问题后,发现言语不通。
她挥了挥手,东方长虹便转身去传人。
老者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吓得又趴下去,浑身战栗,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言语,接着双手合十不住往地上磕头,仿佛在祈求不要杀他。
很快,东方长虹就带来了随行而来的“传话者”。
船队出发时,在临海的渔村中招募了不少熟悉海洋的渔民,其中还有一对精通浪人族语言的父子,父子俩都是中庸,因为别无所长只能捕鱼为生,奈何父亲不慎被鲨鱼咬断了一条腿,从此以后无法打猎,便利用自己学来的浪人族语言,和儿子一起当起了“传话者”。
他们通过为当地商人和浪人族传话,达成双方交易来谋生。
这对父子到来后,沟通总算顺畅了。
从老者的口中得知,原来他们本是岛上的原居民,属于一个名为“布玛”的种族,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海岛上,以打渔为生,过着与世隔绝的宁静生活。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艘船在风暴中闯入了他们的海岛,风暴让船上的人死亡过半,只活下来十几个人。
布玛族好心地收留了他们,不止让族民照顾他们直到痊愈,还带领族人为他们修好了破损的海船。
这十几个得救的人,就是浪人族。
伤好后他们恳求布玛族送自己出海岛,趁机掌握了入岛的航线,随后便将领路的布玛族杀害。
不久后,他们再次来到海岛。
但是这一次,他们带着浪人族所有的海盗船,登上岛屿后,便开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止将这片布玛族祖祖辈辈生活的海岛据为己有,还将所有布玛族都囚禁起来,当成了自己的奴隶。
从此以后,浪人族就在这片海岛上作威作福,缺少补给时便出去抢劫商船,打劫完了回来这里休养生息。
老者说到这里,痛哭流涕。
因为布玛族不止沦为了浪人族的奴隶,像畜生一样屈辱地活着,还要被这些浪人族惨无人道地折磨。
皆因浪人族每次打劫归来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他们中随意挑选几人,百般折磨后,再剥掉人皮挂在他们的海盗船上,作为他们的战利品。
老者说着,颤巍巍地指着停靠在岸边的三艘海盗船。
“你们看罢,那是他们的海盗旗,那是我们布玛族的人皮缝制而成的,而且还是威逼布玛族的族人缝制出来的!”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
东方长虹按住腰畔长剑,忍不住喝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老者垂泪道:“我们如何没想过?最开始大家想着我们布玛族好歹救过浪人族的命,他们不会做的太过分,可是他们抢占岛屿后,越来越残暴无道,布玛族前任首领便带领大家起义。”
“可是我们长期生活在海岛,很少与外人争斗,除了鱼叉更没有像样的武器,很快就落败,浪人族为了泄愤,竟然当场屠杀了我们数百族人。”
“后来我被推选为新的首领,带着族人忍辱偷生,可是布玛族中的少年们血气方刚,先后又爆发了三次起义。”
“只可惜,都败了。”
“正因为这几次起义,我们布玛族原本有五千余人,在浪人族的屠杀下,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就在这时,将士们押着从海岛上搜寻出来的浪人族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