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林郎君,多少银子?”
“五万两一张。”
须卜冥和孔若虚倒抽了一口气,他们若是去现场,肯定不可能只去一个人,主子要去,自己这些臣子要去,侍卫更要去,那加起来不得好几十万两?
知道林燕然肯定要宰人,可是这也太狠了点吧?
两人使尽浑身解数,套近乎,拉关系,说好话,最后都被林燕然笑眯眯地堵回来:“抱歉,概不还价。你们堂堂一国皇室,连张门票都买不起吗?真买不起的话,可以不去的嘛,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须卜冥和孔若虚气得要死,不去的话,怎么会没损失,损失了破解的涅槃丸配方好不好?
他们转念一想,去了可以得到配方,便又不那么肉痛了。
这两拨人都是来提亲的,自然带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当即命人回去用马车载来珠宝。
结果——这次接待他们的换了个人。
“我们要这些珠宝做什么?能卖几个钱,什么,一棵一尺来高的珊瑚要一万两?不行,只能给五千两,看着像破烂,谁知道能不能卖出去?给五千两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须卜冥和孔若虚气得差点吐血,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最后须卜冥花了四十万两,买了八个位置,孔若虚花了五十万两,买了十个位置。
拓跋焰拿到门票后看了看,这是一张巴掌大的宣纸印出来的,简单粗劣,中间写着具体位置,边缘处盖了印章,印章的纹路只留下了一半。
她道:“必是林燕然想出来的法子。”
赫连月皱眉道:“神瑶国此举,必然不止公布配方这么简单。”
拓跋焰道:“他们既然闹得如此轰动,便是到时候不公布都不行,且去看看吧,若是真能因此带回配方,父皇一定高兴。”
赫连月看了她一眼,她心中有所怀疑,却没说出来,转而道:“蛮皇那边必然已经知道了太子之死,想必已经发兵神瑶,只可恨我们被困于此,无法获知军情。”
拓跋焰道:“正因为什么消息都没有,便说明,父皇是真的发兵了,神瑶国要拿我们当人质了。”
她说话时,轻轻转了下眼珠,眼底不见一丝忧愁,反而透出一股奇异的镇定。
赫连月乃是半步蛮圣,感知力惊人,自然发现了她这种变化,她望着少女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庞,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最终这种怀疑化作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
“你还是想想,回去后,怎么向蛮皇解释吧。”
她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拓跋焰在她走后,轻轻笑了起来,看来月姨是猜到了什么,既然没说出来,说明她还是向着自己的。
解释?那可不是她一张嘴就能解释的清的,那需要鲜血才能洗清!
母后收到自己的消息后,肯定会开始布置,那个位子凭什么只有哥哥们能坐呢?她就不能坐一坐吗?
小时候,她和哥哥妹妹们一起在父皇的宫殿玩耍,拓跋雄鹰跑去坐了父皇的椅子,她也想坐,却被他狠狠打了一巴掌。
“区区庶女,还是个只能联姻的赔钱货,也想染指皇座?滚下去!”
那个仇,她一直记着,现在总算报了。
拓跋焰勾起唇角,笑容妖艳无比,眼底涌出一股浓烈又炽盛的欲望。
这欲望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对至高权力的渴望、膨胀的野心,生杀予夺掌控一切的美妙滋味,都在火焰中滋滋燃烧,刺激着她的笑容越来越魅惑,就像是罂粟花盛开了。
可是她这个美梦很快就被冰冷的事实打破了。
当晚,整个北蛮使队被一支利箭惊醒。
拓跋焰惊坐而起,看着那支深深扎进自己床头墙壁中,还带着一缕自己发丝的箭,差点魂飞魄散!
而赫连月和拓拔野第一时间挡在了她面前。
两人脸色铁青,眼神冰冷,沉声喝道:“所有人警戒,保护公主!”
赫连月道:“还是那个神箭手。”
拓拔野:“不错,对方实力又精进了。”
拓跋焰颤声:“你们能拦住吗?”
赫连月和拓拔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