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女对视,忽然都明白过来,主子这是不想自己贴身伺候林郎君呢。
两人慌忙退了出去。
剩下有琴明月站在林燕然身后。
林燕然趴在那里哼哼唧唧。
她明知她没有受伤,还是为之悬了心,心悬起来,又有些小小的埋怨,怪她和柳蓁蓁上酒楼吃饭。
听赤豹说,柳蓁蓁喝的酩酊大醉,肯定是这个贱民陪她喝的,她们一定很高兴吧。
她轻轻咬牙,走过去,默默解她衣裳。
衣裳一件一件落下,她脸上开始发起烫来。
林燕然的皮肤很白。
肌肤细腻,柔嫩。
两块肩胛骨那里的线条特别漂亮,是那种形状很美的腱子肉。
她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眼。
最后一件里衣掉在地上,她整个后背裸露在眼前,她羞赧的眼神倏而变了。
只见后背全红了,而且留下了一条清晰的鞭痕。
想来便是多福打的最后一鞭子。
而她皮肤又细白,那红色便显得有些吓人,看着格外刺眼。
有琴明月默了默,低声道:“疼吗?”
林燕然赶紧可怜兮兮地道:“疼,不信你摸摸,火辣辣的,可疼了。”
有琴明月伸出指尖,试探地落下去,略一停,便飞快地缩回了手。
通红的肌肤,发烫。
她指尖都被烫到了。
而这时,那条鞭痕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泛出红肿来,隐隐有些破皮的迹象。
她赶忙取出药膏,帮她一点点涂抹上。
林燕然哎哟哎哟地不住叫唤。
叫的有琴明月心慌意乱。
一颗心像是荡秋千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她又不能以身代之,又不会安慰人,憋了半晌,才道:“此前你替朕挡了那刀,怎么没见你这般喊疼?”
林燕然回头,满脸委屈:“那时候娘子又不心疼我,我喊疼给谁听?”
有琴明月敛眸,沉默。
林燕然趴回去,又喊起疼来。
“呜呜,疼,人家从来没挨过打,好疼好疼。”
她真没说谎,前世莫说挨打,便连破皮都没有过,来了这个世界,又是挡刀,又是中毒,吃的全是大苦头。
有琴明月心里那点怨气,愣是被她叫唤的一点点散尽了。
她低声道:“你一直聪明机灵,怎么这次选了个这么笨的方法?”
林燕然伸手去扒拉被褥,她看她费劲,便走去将被褥打开,推去给她,林燕然却不接,撑起身子道:“娘子,你塞我脖子下面。”
她脱的只剩下个浅蓝色的文胸,身子撑起来,便露出其下一抹光景,浑圆雪丘,起伏有致,她塞被褥时恰好撞见。
惊鸿一瞥。仓促地垂下眼睛,脸唰地烫了起来。
林燕然扒拉了几下被褥,舒服地趴在上面,而后道:“这个方法虽然笨,却最有用。此举明面上看是打了我,其实是给你立威,让他们知道,一旦他们犯了错,你必定重罚,不会手软。”
有琴明月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半晌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