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命了吗?
而且还瞒着自己,一个字不和自己说,更过分是现在还打着受伤的名头,骗自己给她做推拿!
有琴明月越想越气,胸脯都因此剧烈起伏起来,接着又想到了第二条密报,顿如吃了口苍蝇似地,难受中夹杂着恶心!
林燕然何曾见过她这幅模样,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知道她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神情,小心翼翼问道:“娘子,怎么了?”
有琴明月徐徐松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恼怒。
她倒是要看看,她要瞒她到几时?
她不动声色,平静道:“你为何抢了蛮族公主的贴身宝刀?”
林燕然猛地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么件小事啊,莫非是蛮族公主找上门来了?按照她那副刁蛮的性子,倒是有可能。
她忙将当时的情形说了,罢了道:“此女刁蛮无状,若是不予以小惩,定然还要得寸进尺,故而为之。”
有琴明月心里舒服了些,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平静至极地道:“她今日去见了陛下,说她的弯刀乃是她择婿之宝,得其刀者则为其婿。”
她说完便饶有兴趣地盯着林燕然。
林燕然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神情惊怒交加,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能这么无耻?她也太卑鄙了吧?这种话她都能说出来?!”
有琴明月心里又舒服了点,但是那股吃了苍蝇的恶心感,依旧存在,北蛮人不比南人知书达礼,他们是一群没有教化的野蛮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林燕然怒气冲冲说完,心顿时悬了起来,拓跋焰将自己弯刀丢失的事告诉了有琴曜,那影卫必然也知道了,那他们岂不是会将行刺的事怀疑到她身上?
恰好这时有琴明月问道:“你待如何?”
林燕然思忖片刻,果断道:“此事纯属她胡搅蛮缠,若是我们当真,反而中了她的奸计,不若视若无睹,当她胡说八道。”
她打定主意将这件事赖到底,拓跋焰胡搅蛮缠,那她压根不接招,如此一来,便可混淆视野,让影卫和有琴曜摸不着头脑。
有琴明月自然也知道此事不能当真,若是现在眼巴巴地将宝刀还回去,那才真要坐实了拓跋焰说的话。
林燕然这个处理方式可谓妥当,但是她心里有气,听在耳中便觉得很不舒服。
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话:“那可是蛮族唯一的公主,据说深受蛮皇宠爱,日后最差也要统领一支部族。”
林燕然听得莫名其妙,脑子转不过弯来,一时没有接话,有琴明月扫她一眼,转身便走,等走出寝殿时,听见她小声嘀咕:“那也和我没关系呀。”
她难道还想和她有关系???!!!
她气得脸色发沉,头也不回地去了北书房。
“暗影。”
暗影从角落里出来,心里惴惴不安,她没看密报,但是猜到了上面必然说了皇宫遇刺的事。
主子那么聪明,不会猜到了吧?
可恶,当时怎么忽略了这一环节呢,主子肯定在宫中安插有密探啊,怎么就上了林郎君的当呢?!
暗影满心懊恼,忽听有琴明月冷声道:“安排人将拓跋焰另一把随身宝刀夺走,丢给神京城的泼皮无赖。”
暗影哪敢说一个不字,立刻恭声答应了下来,麻溜地滚了。
当天下午,神京城就发生了件热闹。
却说蛮族公主在神京城闲逛时,被人夺了随身宝刀,她的侍卫追去时,宝刀正被一群泼皮无赖争来抢去。
侍卫索要宝刀,泼皮无赖却压根不肯还回去,口中还振振有词。
“你们蛮族公主来我神瑶不就是为了宝刀择婿吗?现在这刀在我们手中,我们便是蛮族的驸马,你见了驸马还敢大呼小叫,我看你是活腻了!”
“就是,你们早说你们公主喜欢用宝刀择婿,她入城当日我便去抢了!”
“你们要是嫌人太少,我还可叫人来,我们这条街上,全都是没老婆的闲汉,若是能给你们公主当驸马,那绝对是一呼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