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自然不能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等第一个要求满足了,再提第二个、第三个,这可是母妃教给自己屡试不爽的驭人之道。
果然,有琴斐一听她这么说,不由地松了口气,道:“好,今日有事,改日带你参观神京。”
她和独孤云得以脱身,来到了嫡长公主府。
林燕然这时候还没有醒来,有琴明月听说有琴斐上门,顿时又添了份堵,立刻命人客客气气请她出府。
有琴斐受到冷待,心情很是低落。
倒是独孤云,围观了林燕然当街那一战,对她暗地佩服,而且这些时日来林燕然以乡民之身,与一帝皇叫板,当真是铁骨铮铮。
独孤云道:“她们二人正面临拆散,如今林郎君又受伤,想必没有心情见外人,你上门已尽了心意,不必多想。”
有琴斐一想也是,心情便又好了些,她便入宫见自己母妃,打算告知她自己已向父皇请旨从军的事。
她想给婉嫔一个惊喜,悄悄溜入她宫中,嬷嬷和贴身婢女刚要行礼,就被她止住,接着便蹑手蹑脚来到婉嫔身边
婉嫔躺在美人榻上,正在小憩,乌黑的秀发盘作了高高的发髻,因是小憩,外裳也脱了,只着了中衣,身上盖了条轻薄的绸被。
有琴斐走近过去,刚想唤一声母妃,便瞧见她中衣外裸露出来的那截脖颈上,全是骇人的伤痕。
颈后的腺体,也若隐若现,其上齿痕累累,血肉翻卷。
她欣喜的脸色霍然变了。
眼神变得惊怕、骇然,不敢置信,还夹杂着一丝突如其来的慌张。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拉开衣领。
这一望之下,只见那腺体支离破碎,几乎被噬咬的快要裂开!
这样一幅画面,落在她母妃身上,对她的冲击无疑是震撼的。
恐惧和不敢置信定格在她那张秀美的脸庞上,她的手触电般收回,接着脚步后退。
脸色唰地苍白如纸。
她连连后退,几欲摔倒。
嬷嬷赶忙来搀扶她。
有琴斐却一把推开嬷嬷,猛地转过身去。
她是乾元,及笄之日起便已被教养嬷嬷教导了乾元和坤泽的交合常识,她太明白对于坤泽来说,腺体被咬成那副模样,有多么残忍,这根本不是取悦,而是作践!
这是她十多年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可怕的事,发生在她最爱的母妃身上。
神情中的不敢置信化作了深深的痛苦,她的面目都因此扭曲了起来。
忽然一把拽住嬷嬷,出了寝殿。
“你告诉我,母妃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嬷嬷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小声道:“三殿下,这是皇宫,你说话小心些。”
“是不是父皇?”
嬷嬷低着头,不敢答话。
有琴斐已经猜到了事实,那是她母妃啊,除了她父皇,还有谁敢这么作践她?
可是她不敢置信,皆因她母妃从未和她说起与父皇之间的事,她是女儿,又岂敢询问父母的隐私?
可是现在她看见了什么?她母妃遍体鳞伤,腺体快要被咬掉了!这样一幅惨烈的画面,落在身为女儿的她眼中,她又怎么能当做没看见?
“为什么?”
满腹的悲愤,令她冲着嬷嬷吼了起来。
可是嬷嬷压根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道:“三殿下,这是皇宫,还请谨言慎行。”
这句话立刻让有琴斐的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