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脸:“不必。”
林燕然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观察着她,仿佛想看进她心里。
片刻后她道:“好,我知道了。”
她又在她身边坐下来。
看着她看书。
有琴明月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行字始终没记住说的什么。
终于,林燕然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叠翠脚步轻轻地进来,手里拿着那个小小的药瓶。
“主子,奴婢为你上药吧?”
有琴明月倏地皱眉,她很不喜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泄露出去。
叠翠是自小就伺候她的,立刻感知到自己主子不悦,慌张之下急忙补充:“主子,林郎君说……”
她说到半路又犹豫了,有些后悔不该答应林燕然说出来。
有琴明月已盯向她:“她说了什么?”
叠翠越发后悔,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道:“主子,林郎君说主子是仙女一般的人儿,她粗手粗脚伺候不好,所以便让奴婢来伺候,希望主子别怪她。”
有琴明月眼神轻闪了一下。
这是她在为抓伤自己的腰道歉。
叠翠见她不说话,慌里慌张地跪了下来:“主子,奴婢知罪,奴婢不该多嘴多舌,请主子惩罚。”
有琴明月看了她一眼:“确实多嘴多舌了些,罚你为孤上药。”
叠翠悬着的心顿时落回嗓子眼,从地上爬起来,欢喜道:“是,主子!”
林燕然一直等在门口,走来走去。
看天,看不下去,看菜地,没意思,逗黑虎和葡萄,也心不在焉。
心里总想着,总想着。
那个房间,那个人。
像是在她身上系了根无形的线,让她牵系。
终于,叠翠出来了,她迎上去:“你小姐怎么样?”
孰料叠翠冷着脸,不搭理她。
林燕然又问了一句,叠翠狠狠瞪了她一眼:“林郎君自己做了什么,还需问奴婢吗?”
她气得咬牙切齿,自己千娇百贵的主子,自小便连蚊子都没咬过一口,却被她弄的遍体鳞伤,那腰身几乎不能看了。
青紫片片,还有手指钻进肉里的血痕。
要不是主子拦着不让,她已急得去请柳大夫来。
这个林郎君看着翩翩君子,温文尔雅,说话也体贴温柔,怎么背地里如此残暴?
叠翠越是看她越是不顺眼,冷着个脸,自走出去找孙大医师,虽然主子不肯看大夫,但是作为奴婢,还是要去问问医师,是否还有更好的药膏,主子那般柔嫩的肌肤,可别留下疤痕才好。
林燕然被她一顿凶,先是懵逼,接着便意识过来什么,定是伤的太厉害了。
叠翠着急往外走,她着急往里去。
有琴明月刚收拾好衣裙坐下来,一见她进来,心里滋味怪怪的。
她此刻也有点不想搭理她。
林燕然没说话,来到她身边,忽然拉住了她衣袖,她看着她,眼神关切,语气诚恳:“明月,让我看一眼。”
有琴明月立刻明白她说的什么,心生羞恼,面上则肃然一整:“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