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人却熟练地进屋背上麻布袋子,叫上小狼一起出门。
来找他的兽人大多是请他帮忙诊治的,余白并不推拒,能治就治,这三个月靠着出诊换到了不少东西。
角牛兽人边走边苦着脸解释:“白,我阿姆和弟妹都病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拉肚子,吃什么就吐什么,今天阿姆没力气,只能躺着,完全起不了身。”
角牛兽人一家住在部落边缘,这几个月来找余白医治的病患,无论住在城内城外,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小狼穿过部落路道,昂起脑袋嗷呜嚎叫,抖了抖蓬松厚实的毛,引来兽人注视。
看到小狼出现,就知道余白肯定出现在周围不远的地方。
他们心想:这个亚雌兽真特别啊,居然敢养狼,而且还能训得那么听话,那头牦狼非常护着余白呐!
见此情形,部落里有些兽人萌生出驯养野兽的心思,不过目前别说养,就是捕获一头凶猛的野兽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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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踩着阳光晒烫的泥路,余白随角牛兽人赶到居住的木棚,还没靠近,空气里顿时飘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皱起眉头,吩咐角牛兽人把他阿姆和弟妹搬到屋外。
得知角牛一家是忽然腹泻的,他进行询问,获知腹泻次数、有无脱水症状后,先后观察患病兽人的皮肤,眼窝,往他们的左右腹按压,接着检查粪便。
角牛兽人紧张地搓搓牛角:“怎么样?”
余白应道:“急性感染,症状像感染了细菌性痢疾。”
角牛兽人一家都没听明白,正因为听不懂,才觉得余白很厉害,比大祭司还有本事。
余白带的药草不够,计划带着小狼就近采集。
角牛雄兽想跟着,余白摇摇头:“你把木棚里面和周围打扫干净,你阿姆他们的粪便也不要乱拉,避开水源,找个地方集中清理,环境太脏很容易滋生细菌。”
交代完,余白便招呼上小狼去采药。
角牛雄兽愣愣的,但他很快照着吩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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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傍晚,霞光漫天。
回到小院,余白打了水洗手,小狼肚子饿了,外出觅食。
他从菜地里摘了一捆青菜出来,坐着小椅子清理,不能吃的就丢给鸡鸭吃,剩下的拿来小炒。
热油下锅,灶台冒出香味。
夜色弥漫,晚上的风带来几分清爽。
余白把晚上的食物备好,找了套麻布短裤短袖走进澡房。
他打算洗干净身上的汗再吃东西。
水声哗哗,院子的门打开,月色下投入一道颀长健硕的身影。
已经觅食回来的小狼懒洋洋趴在地上舔毛,瞥见回来的大两脚兽,也没吭声,还摇了摇大尾巴当做招呼。
霍铎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听着水声走进灶屋。
透过麻布帘子窥见那抹白皙的身子,霍铎尔鼻息热得厉害。
也不管胸膛后背都是汗,矮着身钻进去,一把抱住兽侣,掌心张开一裹。
细腻、柔软、溢满手心,止不住揉搓。
余白吓了一跳,尖叫声咽在嘴边。
霍铎尔躬下腰,嘴边喷着气。
“白,好想你。”
外出狩猎,分开了整整六天。
霍铎尔想着他的兽侣想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