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铎尔的体格和力量在部落里是独一无二的,强壮的雄兽都会畏惧,别提这群雌兽,他们惹不起啊!
最近的雌兽挠挠脑袋:“怎么办,要不要带他去找大祭司看看?”
霍铎尔一手抱起余白,另一手拎上篓子和木椅子返回院子。
刚进门,余白便从霍铎尔脖子抬起汗湿的脸颊,舔舔干涩的唇角。
他有点眩晕地开口:“我没事……”
霍铎尔抱他放在腿上,给他喂些温水。
“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欺负你么?”
余白摇头。
这话让他开口,委实有点难以启齿,但他又怕对方去找那群兽人的麻烦。
余白捧着陶琬,在浅灰色兽侣的注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我怕……”
他越说越小声:“小时候我生了场严重的病,家里为了治好我的病付出很多,可是治不好……”
余白眼睛酸痛:“我知道自己连累了他们,那十几年他们过得很劳累。”
他在家里养病,很少出门,自然就不会接触太多外人。加上内心敏感脆弱,又因为疾病产生自卑,对亲人心怀愧疚,日子一长,就不敢和人接触交流。
余白垂着脑袋:“很没用是不是……”
霍铎尔揽在余白腰肢的手臂紧了紧:“是那个让你浑身疼痛的病?”
余白闷闷:“嗯。”
“白,为什么老兽人会在河岸发现你?你落水了,还是……”
余白支吾,奈何在霍铎尔的目光追随下,没敢撒谎。
“我瞒着亲人,自己往湖水里走了。”
霍铎尔震动。
兽人极其爱惜性命,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寻死,
可他的白选择独自落入水中,想亲自结束这条生命。
余白闷哼,抱着自己的手臂越箍越重,他没阻止,疼了才轻轻叫出声。
霍铎尔松开手:“以后别这样做。”
余白脑袋耷拉,弱声:“嗯……”
霍铎尔紧盯,严肃道:“白。”
余白这才稍微正起神色,看着兽人的眼睛保证:“我答应你。”
话是如此,霍铎尔有点后怕,他守着余白,午后并没去狩猎。
好在院子里圈养了一群野鸡和一头黑羊,这个月的食物足够应对。
*
一连几天,霍铎尔午后都不外出,留在院子做家具,成套的桌椅和木架逐渐完工,屋内的陈设更加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