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对面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他淡淡地看了范天昊一眼,“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不听也?得听,你斗不过?我。”
说罢,男人转身离开了值班室,留下范天昊一个人站在那里,气?得直喘粗气?。
卫何站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
她猜测那个与范天昊吵架的男人正是保卫处队长。
这不是巧了吗,她今天刚好就是要撬动范天昊站在她这边。
挑拨离间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没有权利的滋味不好受吧。”范天昊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陌生而?又幽幽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蛊惑。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名模样清丽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你来做什么?!t?”范天昊警觉地拿起警棍,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非等闲之辈。
尽管卫何这段时间与怪物同吃同住,身上穿着从怪物身上扒下来的衣物,但在狭窄的值班室内,他仍然能闻到?一丝微弱却独特的人类气?息。
“你是人类?!”范天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一个人类,怎么敢就这样闯进值班室?
“诶~我是谁并不重要,”卫何轻轻地挪开范天昊举起的警棍,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带着一种?令人上头?的诱惑力?,“重要的是,你就真的愿意一辈子被他压着吗?你的才华、你的努力?,难道就要这样被埋没吗?”
范天昊紧握着警棍的手微微颤抖。
他确实对队长心?存不满,被权力?压制的感觉让他十分痛苦,但他也?清楚,夺权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这又管你什么事?”范天昊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动摇。
“怎么不关我的事?”卫何笑了笑,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狡黠,“我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人类,自?然是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子。恰好你看队长不顺眼,我看他也?不顺眼。他天天狗仗人势的样子,你难道真的愿意为了不被调走就去捧他的臭脚?”
“怎么可能!”范天昊已经被卫何诱导,此时,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几?分不确定和?迷茫,“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何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用她那充满蛊惑力?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权利并不是别人赐予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你有能力?、有才华,为什么要甘愿被别人踩在脚下呢?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一谈到?保卫处队长,范天昊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早就无法再也?忍受这种?被压制的生活。
卫何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将手中的信封轻轻递向范天昊:“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一举扳倒他。但是,做与不做,全在你。”
“这是什么?”
“血书。”
“血书?!”
“对,上面详细记录了关于他的所有罪状,每一条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只要你愿意将这封信呈交给上级,我保证,这位队长的位子,他再也?坐不稳了。”
范天昊面露犹豫。
卫何见状,故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哎,看来你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强求。毕竟……被调走的又不是我,我何必操这份闲心?呢?”
说着,她缓缓地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等等!”范天昊突然喊道。
他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信封,生怕它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做。”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决定了,这样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好哦。”
卫何轻轻一笑,如同春风吹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她轻抚耳侧的青丝,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对,就是这样。
滋长吧,阴暗的厌恶,权利的渴望,怨恨、嫉妒、愤怒、贪婪……一切不好的情绪,如野草一样疯狂滋长吧,长成参天大树,长成巍峨高山,长成深不见底的巨潭……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动力?成为她有力?的棋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