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一切,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是我,你是你而已,除了自己,任何人的否定都不可作数。”
说罢,沈清辞便出门下了楼,走下楼梯时,张寰的视线在她身上盯了一会儿。
“时候不早了。”沈清辞走到张寰跟前。
“车停在家里的院子里面。”沈念起身将桌上的钥匙给了沈清辞。
“我们从英国带了一点东西回来,我给你放在房间的书桌上了。”沈清辞走到门口,提醒姐姐道。
“行。”
张寰与沈念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沈清辞离开了沈宅。
上车后,她看着沈清辞,“你们刚刚在楼上,是不是说话了?时间有点久呢。”
沈清辞点了点头,“她看着你和我的照片,停顿了很久,所以我才多问了几句。”
“我看出来了。”张寰道,“那种无法言说的感情,是桌上的照片给了她希望吧。”
“也许是。”沈清辞道,“身份地位差,很难让人不畏惧啊。”
“尤其是在面临一些事情上,无能为力之时,因为情感而苦苦支撑的内心,真的会在一瞬间溃散。”
“会让人变得,愈发的憎恨自己。”
张寰侧过头,她知道沈清辞在说什么,那样的无力之感,也曾在她身上出现过,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始终无法触碰,“如果是这样,我们每个人守好自己的界限,做好自己的事情,是否就可以少很多的烦恼。”
“可是对于感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同时她又叹道,“一段紧密的关系,不就是要突破边界,如果无法心灵相通,融合在一起,那么不过只是一段时光的消磨而已。”
“正因为艰难,才会越发的难能可贵。”
聊天的功夫,车子已经来到了张宅门口,沈清辞先行下了车,开门的时候,她拉着张寰的手,二人拥抱了一会儿,“好啦,我之所以多说了几句,是因为血浓于水,但是这种事情,应当由她们自己去解决才是。”
“外力始终解决不了内因。”沈清辞又道,随后拉起张寰的手,“我们回家。”
张寰离家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宅中的下人见到后,眼里还透着惊讶。
“小姐。”听到消息的丫鬟,从内院赶了出来,并扑到张寰怀里抽泣道,“您终于回来了。”
“您走了一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丫鬟摸着眼泪道。
“出了一趟远门,这不是回来了吗,瞧把你伤心的。”张寰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爹爹还没回吗?”
丫鬟摇了摇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老爷比从前更忙了,经常是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人,上次回来,头发都白了好多,人也憔悴了。”
张寰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箱子交给了一旁的管家,“这是清辞从西洋给爹爹带回来的,到时候还劳烦您转交给他。”
“小姐不在家留宿吗?”管家接过箱子问道。
张寰摇了摇头,“既然父亲不在,就等改日,父亲回来的时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