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带着张寰骑马回到了广州城内,“饿不饿?”她问道坐在怀中的张寰。
“有一点。”张寰点头回道。
“想吃什么?”沈清辞又问道。
张寰思考了片刻,“我刚来广州不久,还没有认真吃过这里的美食呢。”
“好。”沈清辞于是拉了拉缰绳。
很快她们便从主街穿过巷子,来到了一条酒楼饭店林立的大街,沈清辞跳下马,改牵缰绳,“这里人多。”
旁边的巷口还有小摊贩,推车上挂着许多烧鹅与烧鸭,看到有人路过时,小贩便放声吆喝,“烧鹅,新鲜出炉的烧鹅。”
“这是广州的美食街吗?”张寰左顾右盼,“我闻到了,好香。”
“是的。”沈清辞点头,“现在是中午,饭店里应该都挤满了人。”
于是她将马匹牵到了一家位于江边,规模看上去比较大的酒家,店里迎出来两个伙计,帮忙牵绳。
“来。”沈清辞走到马背旁边,向张寰伸出了手。
张寰将手递过去,并从马背上滑下,落到了沈清辞的怀中。
“脚还疼吗?”沈清辞问道。
“比之前好多了。”张寰回道。
沈清辞于是将她抱进了酒家,由于规格高档,消费昂贵,所以里面用餐的人并不多,但却都是有身份的人,又或者是富商。
因此沈清辞与张寰便被一些人认了出来,但他们并没有上前,只是在背后议论着二人。
“里面的房间还有吗?”沈清辞问道,“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有的客官。”伙计将沈清辞往包房里领,并选了一间靠江的供她们休息。
进入房间后,沈清辞将张寰小心翼翼放下,伙计于是拿出菜谱,“您看,需要点什么。”
沈清辞示意着伙计,伙计便将菜谱给了张寰,“想吃什么就点。”沈清辞道,“不用与我客气。”
所有的菜品都是明码标价,而这里的价格,几乎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不过张寰并未客气,“老师可是沈家的二小姐,我就不客气啦。”
伙计拿出纸笔,认真的将菜名记了下来。
“鹅掌。”
“鸡茸鱼翅。”
“翡翠蟹。”
随后张寰将菜谱递给了沈清辞,沈清辞便又添了两道菜,“就这些了。”
“好嘞,客人请稍等,大概半刻钟后上菜。”伙计说完,便退出了包房。
张寰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视野极为开阔的江景,中午的光照,照射在江面上,轮船驶过,带起了波光粼粼的水花。
“你知道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张寰回头问道。
沈清辞走到她的身侧坐下,“通过梧州的事,大概可以了解一些。”
“早些年,朝廷里有两大派系,一个是拥护皇太后,一个是拥护皇帝。”
“父亲是受皇太后提拔上去的。”张寰又道,“算是一个守旧之人。”
“父亲虽然忠贞,但他忠的不是君主,而是国家,和自己所认为的理。”
“张大人有一颗爱国之心。”沈清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