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苏元清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仰望天花板,声音有气无力?,两眼空空,和丢魂了一样?。
“行,嘿嘿,那我就?和你魏哥哥讲,你谈了一个玩音乐的搞上?了,天天又哭又笑,让他放心?,嘿嘿。”沈乐安笑得有些猥琐,甚至有点?落井下石,刺激人什么的,他最会了。
搞艺术的最容易出?精神病,大概是?源于强大的情绪感知能力?。
苏元清觉得自?己要非常不好,他抱着手?机,点?开聊天框,想?再给梁越发一次“我想?你了”,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恐怕真的有病。
于是?只好把相册里和梁越的合照看了一遍,又开聊天记录来回翻着,看到最后,沈乐安提醒他要上?下午的课时,顶着一头粉毛的苏元清回头,居然是?眼泪汪汪的。
这一下弄得沈乐安觉得自?己和魏修远描述得还是?不够夸张。
下午的课上?到四?点?半就?放了,班里有同学过生日,关系和苏元清不错,下课后六七个人便结伴去附近玩密室逃脱。
中途苏元清拍了几张照片分享给梁越,不管是?同学过生日,还是?在?玩密室逃脱,和报点?似的发着消息。
可惜梁越一条也没回。
倒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只是?下午,梁越写歌的时翻出?了一张以前写了一半的歌,严格说也算不上?,只是?几段简单的旋律。
但今日无事,心?情又不错,便沉迷工作,不仅补该了歌词,还认真尝试做了beat。
从?这种状态脱离出?来后,天已黑,饥饿感也明显起来。
梁越关好设备从?房间?里出?来,家里有个简易的录音棚,天天忙得昏天黑地?才是?熟悉的生活日常。
和苏元清闹得那两天,和度假没什么区别。
变化的只有,手?机上?那非常显眼的红色未读消息。
看到了屏幕的梁越,莫名其妙地?心?虚了一瞬,现在?快十一点?,也不知道苏元清睡没睡。
梁越虽是?这么想?,却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宝贝。”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苏元清垂死?病中惊坐起,抱着手?机就?从?寝室蹿到了阳台角落里,委屈巴巴地?打电话。
“下午有点?忙,没看手?机。”
对象是?个小聋子,但梁越耳朵好着呢,即刻便听出?了苏元清话里的不开心?。
“哥哥吃饭了吗?不要饿到,呜呜,我真没用,又在?想?你。”粉毛小狗抽噎着呼吸,对着明晃晃的月光无限伤感。
“一会就?去吃饭。”梁越揉着太阳穴,心?也随着粉毛小狗的控诉软得一塌糊涂,“宝贝,清明我应该有两天的空,去B市找你怎么样??”
清明那三天,梁越原是?答应帮着老E介绍的一个朋友录歌做demo,他能怎么办,苏元清很难过,他只能试着和人沟通,能不能一天完成工作。
“真的吗?”苏元清眼睛一亮,急吼吼地?追问道:“哥哥真的吗?没有骗我吗?非常可以的!我是?B市的人,这次哥哥来找我,我做东陪哥哥去B市玩!”
粉毛小狗这一瞬的心?情仿佛,干涸的沙漠长出?一片傻乎乎的大头玫瑰花。
夜晚黑漆漆,梁越的嗓音暧昧又温情,“别高兴得太早了宝贝,具体我也每个准话,也许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不过,能见一面也不错,我也在?想?你啊苏元清。”
当话语传递到大脑中时,粉毛小狗的脑袋里盛开来了千千万万朵绚烂的烟花,简直美得冒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