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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1页)

“真的啊,你别骗人。”徐西桐脸上露出神采,唇角翘起。任东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亲昵:“骗人我是狗好吧,你哥说到做到。”“好。”徐西桐笑道。公交车窗渐渐起雾,外面的风景渐渐模糊,徐西桐趴在车窗前,玻璃车窗映出一张仍显稚气的脸,眼睛很亮,小而钝的鼻梁,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徐西桐往车窗哈了一口气,用手指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写了张车票:renddong≈nana——≈gt;fuji两人在七矿家属大院下车,雨也刚好停了。徐西桐领着任东过桥,走到河对面的矿区上。他们手牵着手穿过地下黑漆漆的隧道,而不远处传来机器轰隆作响的声音,鸣笛声有节奏地三长一短,煤车把地下的煤抽到地上,再由专门的运输线运往全国各地需要煤炭的地方。走过暗黑的长长的隧道,前方骤然迎来一片刺眼的光亮,他们越过嶙峋的石头和荒草,来到徐西桐爸爸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九矿。如今,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废弃的遗址,徐西桐曾听大人说这里政府要改成一座遗址公园,但后来又搁置了。徐西桐走了进去,走在满是泥泞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在看见不远处熟悉的一辆废弃的绿皮火车,她回头兴奋地说冲任东说:“看,火车,这辆废弃的绿皮火车是用来运送每天的工人进矿下矿的,以前爸爸还带我坐过呢。”废弃的绿皮火车是这堆嶙峋矿区里的唯一亮眼的标志,杂草和荆棘布满车身,油漆脱落,锈迹斑斑,废弃的轨道压着疯早杂草向前蔓延。任东抬手左敲右摸,侧身钻了进去,徐西桐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灰尘布满,车座散发着一股陈腐的味道,车头放着一包空的烟盒,不锈钢保温杯,杯盖不翼而飞。徐西桐从书包里拿出两本书,其中一本递给了任东,两人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男生一进到这种地方就喜欢东摸西敲,他懒洋洋地坐在车头,随意往车头的抽屉翻找着什么,还真给他搜罗出两台对讲机。任东将其中一台对讲机丢给徐西桐,他恰好坐在火车的驾驶位,她坐在身后的位置,心血来潮戳了戳男生宽厚极具安全感的后背。小姑娘戏瘾上身,拿着对讲机按了一下开始说话,语气活泼:“莫西莫西,听到请回答。”任东无奈一笑,仍纵着她,拿着对讲机凑到嘴边回答:“喂喂,请讲。”“0601,我要去北京,请问你要去哪里?听到请回答。”徐西桐对着对讲机说话。任东侧身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夹杂着少年意气:“0601,我也去北京。”“ok!师傅快快出发,此刻有两位编号为0601的小朋友准备去北京。”徐西桐举着对讲机,笑容灵动。任东比了个手势:“马上出发。”徐西桐望着任东漫不经心的侧脸,在心里默默说:我所有的梦想与热望,只有你听到,谢谢你听到。任东被徐西桐直白的眼神看得喉咙直发痒,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喉结,偏头看着小姑娘,视线落在她水润粉红的嘴唇上,视线变得灼热起来。男生偏头靠近,清冽的气息袭来,徐西桐闻道了他身上独有的清香味,人也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不自由地屏住呼吸。等着他的一个吻落下来。眼看唇瓣就要相贴,鼻尖已经碰到鼻尖,呼吸缠绕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鸟儿,正好落在车窗前,离他们只有两厘米。徐西桐吓一跳,反应过来扑哧一笑,脸上的红晕明显,此刻,天空放晴,大片阳光洒落进来,她从车窗看到了彩虹,接吻的事也忘了,兴奋地跑了出去,在外面喊任东:“有彩虹!”任东不情不愿地起身,瞥见那只鸟儿还盯着他看,冷笑一声:“呵,一会儿就把你烤了。”鸟儿似乎听懂了,眼睛瞪大,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屈于任东的威势吓得飞走了。任东一脸不爽地走了出去,他站在徐西桐身边,小姑娘示意他抬头,他不以为意在看到天空的那一刹也愣住了。北觉雨后的天空是难得的干净与不可多得的澄澈,七彩的彩虹就这么大刀阔斧地架在眼前,透亮的蓝色,明亮的黄色,热烈的红色……这些形容词第一次在眼前具像化。天地广阔,一阵风涌向两人,徐西桐张开双手,闭眼拥抱风,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马上我们就解放了!”“胜利就在前方!”“知道我参加文学大赛获奖的那篇文章叫什么吗,《像风一样自由》,我们就像风一样自由。”“自由的不是风,是我们。”任东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洒脱。自由的不是风,是我们周桂芬的肚子越来越大,她与孙建忠的争执越来越多,无非是他因为钱。孙建忠这个货车司机的工作,也分淡季旺季,加上他是天生懒骨头,天天想着怎么挣大钱,走捷径,从来都不肯脚踏实地,所以家里过得比较辛苦。时间久了,两人自然有矛盾。回到家,徐西桐一推开门,就听见两人在客厅里吵得面红耳赤,她垂下眼,视若无睹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门的质量太差,仍有争执声从门的缝隙漏出来。周桂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语气激动:“当初你是怎么哄骗我看病吃药怀上孕的,说一定踏实过日子,孙建忠你有没有点男人的担当,我一把年纪为了你怀这个孕有多辛苦,还要忍受邻居的闲言碎语,你知道她们在背后怎么说我的吗?”孙建中到底矮一头,又顾及周桂芬肚子里的孩子,忍气吞声地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钱挣回来。”争执声还在持续,白色的耳机轻巧地塞进耳朵里,徐西桐伏在书桌前,摁了一下复读机的开关,手里拿着笔,盯着眼前的试卷专心致志地练听力。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影响,或者说她承受过更大的失望后,就把自己武装起来了。学习是她的武器。是她用来对抗世界的利剑。周桂芬和孙建忠多少有听说徐西桐成绩在高三这一年常霸前列的事,邻里的夸奖和话语的羡慕让两口子沾沾自喜,孙建忠挺直腰杆自豪地说道:“我孙建忠的闺女是争气。”一开始周桂芬听到这件事后,并不相信,在她眼里,徐西桐一向平庸,性格也中规中矩,只是脑子里经常冒出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野心也大。直到她跟班主任打电话确认后才相信自己女儿考进全校前三是事实,班主任还说如果她高考稳定发挥,考一本不是问题。当邻居跟周桂芬攀谈,话里话外都透着羡慕时,周桂芬内心飘飘然,却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外人面前:“她呀,打小就聪明。”说这句话的周桂芬浑然忘了自己是怎么在亲戚面前数落徐西桐脑子差,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徐西桐从来不去揭破他们的表演。到底是因为徐西桐争气,夫妻俩对她也热情了许多。有次吃饭的间隙,徐西桐正安静地吃着饭,周桂芬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肉,语气热络:“学习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妈给你买。”高三这一年,补课费,学杂费,任何题集,文具这些费用,徐西桐从来没向他们两个要过一分钱,都是花自己参加比赛得来的三千块稿费。周桂芬从来没问过她需不需要什么,对她一直漠然以待,现在这么主动让徐西桐喉咙噎了一下,随即她摇了摇头,淡淡地开口:“不用,高三都快结束了。”周桂芬被噎了一下脸色变得尴尬起来,她盛了碗汤递给徐西桐,开口:“多喝点排骨汤,补补身体。”周末,固定放假的一个下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徐西桐待在房间看自己的错题。徐西桐做起事来十分专注,她长久地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脖颈僵痛,她抬起头活动,才发现一个小时前倒的热水一口都没喝,热气消散,只剩下细小的水珠附在透明玻璃杯壁上。这时,放在桌边的手机响起独有的铃声《月亮代表谁的心》,那次任东给她过完生日后,徐西桐又逼着他再唱了一遍这首歌,还用手机录了下来。然后她把任东唱的这首歌设为了手机专属铃声,只要铃声一响,徐西桐就知道是谁打给她的。唇角的弧度自然而然弯起来,徐西桐点了接听,软声应道:“喂。”任东略显磁性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抓人心神,他问道:“你打开窗户。”徐西桐把手机贴在耳朵里,趿拉着一双拖鞋走向大窗户前,她用力推开窗,一阵冰凉的风扑面而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神地迷茫往外看。一粒像雪的样的粒子吧嗒一声落在脸上,不对,就是雪,徐西桐忍不住睁大眼,北觉城又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银白,零星露出树梢黑色的躯干,没有被雪覆盖住的蓝色铁皮房,树梢上千万朵梨花桃花争相悄然绽放,路边青草钻出白色的雪顶,雪花落在静静流淌的河面上。春天的第一场雪!好漂亮啊,春天的初雪,徐西桐感叹着,她拿着手机伏在窗前,看见任东一身黑色的冲锋衣站在楼下,他前段时间患上风寒而感冒,戴着白色的口罩也遮不住立体的骨相,他随性地抬了一下手,低低沉沉的声音钻进耳边:“下来,带你去玩。”“好。”徐西桐温声应道。她快速换好衣服,穿上厚外套,临走时又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兴高采烈地快速跑下楼。来到任东面前,徐西桐一双盈盈大眼透着亮光:“我们去哪儿玩。”任东正要开口,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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