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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1页)

任东抬手抽了小伍后脑勺一巴掌,声音嘶哑得不行:“谁玩了。”小伍拿起脚下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冲任东做了个抱拳的姿势,然后问道:“那你是怎么想啊?”任东忽然沉默下来,拎起脚下的一罐啤酒,手指扣在拉环上一扯,无数泡沫喷涌出来,他用力灌了一口,喉咙咽下去的液体又苦又涩:“我不知道,至少能陪她走完这一段路。”跟小伍聊了一阵,任东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走了,我得守着她。”天台房间。里面原来的家具文爷都让人撤走了,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张椅子,任东又去打电话给小伍,临时借了点生活用品,直接打起了地铺。半夜,任东睡在地上,脑袋枕着双手,他不敢睡太死,半梦半醒间,他听到床上传来一阵梦呓立刻睁眼就醒了。徐西桐躺在床上,眼泪哗哗地淌出来,她的双手攥紧床单,脚也缩在一起,似做了什么噩梦一般,不停地哭,喊道:“求求你。”“求求你,我马上要高考了。”任东冲了过去,垂眼看到她的手转而抓向自己的手臂,一条又一条地血痕触目惊心。他的眉心跳了跳,一把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喊她:“没事了,娜娜。”“娜娜,别怕,有我在。”似有熟悉让人安心的声音在唤醒她,徐西桐睁开眼,月光照进窗户,任东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当下第一反应是搂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声音忍不住发抖:“我梦见他又回来了,一遍又一遍地打我。”“没事啊,那都是梦,是假的。”任东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任东闭了闭眼,喉结上下缓缓滑动,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葛亮军碎尸万段。下半夜,任东看徐西桐睡得不安心,就一直坐在床边陪她。早上徐西桐睁眼醒来,看见任东伏在床前,他半张脸枕在手臂上,压出了几道红痕,漆黑的睫毛垂下来,连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一直紧紧牵住徐西桐的手,就连睡梦中也没放开过。就这么守了她一夜。徐西桐蹑手蹑脚地起床,又将外套披在任东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天空仅透出一丝鱼肚白,刚刚亮,清晨有些冷,徐西桐站在栏杆前给周桂芬打电话。她想要依靠。她想要告诉周桂芬昨晚发生的事情。徐西桐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那头接通,然而提示音响了一阵,最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过了两分钟后,手机里的铃声响起,是周桂芬来电,徐西桐点了接听,委屈涌上心头:“妈,葛亮军找到家里来了,我差点死在他手里。”徐西桐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周桂芬沉默了一瞬,下一秒破口大骂:“天杀的葛亮军,他还是人吗?操他祖宗,你叔这个缩头乌龟,你现在怎么样了……”徐西桐正欲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桂芬啊,你情绪这么激动干吗?羊水破了……”紧接着电话传来一阵忙音,徐西桐的话堵在喉头,她低头编辑了短信发给周桂芬,说自己现在在朋友家,目前伤势没什么大碍。发完短信后,徐西桐垂下眼,在心里对那个没出生的孩子说了句不起。之后,任东不放心她,便陪着徐西桐把回了一趟需要的衣服,书全都搬到了天台那个小房间。最让徐西桐哭笑不得的是,任东还在她的床与地铺间安了道可移动的拉门。徐西桐看到任东坐在那里,耳边别了根笔,正在安装门上的螺丝,开口:“任东,其实我不怕。”全世界最不会伤害她的人就是任东。任东正拿着螺丝刀拧螺丝,闻言看了她一眼,吊儿郎当地说:“我怕,以前在休息室你碰见我脱衣服那回,那眼神都快把我吃了。”徐西桐撕了张草稿纸揉成团朝他丢过去,脸微微泛红:“我哪有,你别血口喷人啊。”其实她都知道,任东明白男女有别,怕她进去不方便,也不自在,所以安了这道门让她放心。任东把她看得很紧,每天往返于自己家照看他妈,然后再每天护送她上下学,像无处不在的影子。他不在的时候,就会吩咐台球厅那帮兄弟多看着点娜娜,渐渐的,徐西桐走出了那件事的阴影,重新恢复了活泼的模样。时间过得很快,快得徐西桐快到忘记某些伤痛,她在放学路上撞到了孙建忠这边的一个亲戚,她拉住徐西桐,笑得神秘兮兮地说:“你听说没有啊,你妈生了个儿子,咱们老孙家有后啦。”徐西桐设想过无数个这样的场景,她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或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愤怒或伤心失落,可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反而能平静面对了,淡淡地回复:“哦,知道了。”周桂芬也如愿了。“你去看你妈了吗?她之前一直在乡下,现在在坐月子,四处在找你……”女人压低声音说道。徐西桐挣开对方挽着她的手臂,看着她:“你知道吗?警察一直在找孙建忠,还有,葛亮军来过家里了。”大热天的,徐西桐穿着长袖,她挽起袖子露出伤口给对方看,之后她不顾对方一脸的错愕,径直走开了,徐西桐走进人流中随机过马路,一边背书一边回家,好像那只是再平淡不过的一个小插曲。高考前一天,学校会大家放了半天假,让他们保持一个轻松愉悦的心情去参加高考。学生们把无数纸卷书包撕成碎片从五楼扔下去的时候,无数雪花坠落。徐西桐和任东伏在走廊的栏杆前看着这一幕,她扯了扯男生的袖子:“我们去求道高考好运符吧。”“这么迷信啊。”任东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徐西桐躲开他的手,笑着说:“对啊,去嘛,这几天我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宁的,去求道好运符会好点。”“行。”任东答应她。最后任东骑摩托车带着徐西桐回到了云镇的仙台山,她坐在后座,伸手环住他的腰,一路倒退的都是熟悉的风景和人。他穿着白衬衫,风把他的衣服鼓成飞鸟的翅膀,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洗衣液的香味,徐西桐轻轻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两人来到仙台山的道观,里面没有多少人,徐西桐同任东走了进去,看见里面的神像行了道教之礼。这么多年过去,那个瞎子还在这里,守着这座道观。徐西桐和任东两人走上前说明两人是来求好运符的。瞎子看了任东一眼,低头默念了什么,递给他一道符。轮到徐西桐的时候,独眼瞎子看都没看她一眼,断言:“你不用了。”“为什么?”徐西桐惊讶地问。独眼瞎子骤然抬起脸,他脸上的皮肤松垮,看起来年岁已老,唯独那只没有瞎的眼睛看起来有神又清澈,没有半分污浊之气。独眼瞎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任东,又对着徐西桐开口,声音苍老却铿锵有力:“他,你的好运。”两人身后的三清天尊此刻静静地立在那里,俯仰自得,不怒自威,似在怜悯众生。福生无量天尊。自由的不是风,是我们六月7号,高考这天。任东起了一个大早,窗外呈现出一种淡青色,他进厨房煮了两个鸡蛋,正拿着汤勺盛鸡蛋打算装进塑料袋里,听见身后传来声响转头看见任母端着一个汤碗进来,正要给他下面。“妈,别忙活了,我在外面吃两口得了。”任东劝道。任母一向听这个儿子的,但这会儿坚持要亲自给他下一碗面,充满惫态的脸上写满了坚持:“今天可是你高考的大日子,在家里吃完才有好运道。”“行,妈你也信这个,”任东无奈一笑,把煮熟的鸡蛋放到凉水底下冲了一遍。随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让人食欲望大开,筷子一撇,筋道的面底下还卧了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任东俯在桌前,低头认真吃面,过了一会儿,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立刻狼吞虎咽吃起来,三两下便将面扫得精光。任东拿着白色的考试袋,匆匆拿起桌上的水煮鸡蛋,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停下来,对里头开口:“妈,我走了啊。”天台房间里,徐西桐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在拼任东送给她的北京拼图,还差一块就大功告成了,可最后一块拼图不知去哪了。徐西桐低头跪在地毯上四处寻找,还翻了床和桌子,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一块拼图。心里莫名地焦灼,徐西桐心底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固执地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额头还在撞在桌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刚好,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熟悉的两长一短节奏响声,是任东。徐西桐起身去给任东开门,他今天穿着她送的那件白衬衫,头发理短了一下,露出漆黑的眉眼,袖子挽到小臂处露出一截突出来的腕骨,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透着漫不经心的帅气。任东拎着早餐进来,看见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小姑娘跪在地上,头一个劲地往床底下探,愣了一下,打趣道:“怎么,你掉金子了啊?”徐西桐回头,巴掌大的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看起来很不开心:“不是,你送我的拼图不见了。”任东觉得好笑,他走过去把小姑娘拎了起来,又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出声宽解:“先去洗手吃早餐,拼图找不着高考完再找,不差这两天。”在任东眼神的压迫下,徐西桐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洗手,然后坐在桌前吃着任东给她买的早餐。徐西桐正跟鹌鹑似的小口小口吃着早餐,任东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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