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渔与萧庭訚面面相觑,一动不动,剪影落在翠屏。
之后也不知道萧庭訚在发什么疯,蓦然吻住她的唇齿,像是抢夺地盘的野兽,将她压在矮几,又用手护住她的小腹。肆意亲吻,薄薄的红唇被咬得活脱脱像被人凌|辱般。
沈微渔拼命想推开他,萧庭訚却一只手扼住她的皓腕,攻城掠地,肆虐的同时蕴藏残暴、凶狠。
她冷汗涔涔,挣扎的力道在萧庭訚看来不过是细微到可以忽略。
可在沈微渔挣扎的同时,却窥探到萧庭訚的双目。不是夹杂愤怒,亦或者冷静,反而是充满兴奋,又夹杂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她以为是错觉,可当萧庭訚亲到后面,难以自控地用冰冷的指腹捏住沈微渔的后颈,松开对唇齿蹂躏,转到耳边,像是低语,又像是宣告般道:“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朕挖出来吃掉好不好。”
这话一出,沈微渔也不敢挣扎,生怕又惹到他,尤其是萧庭訚冰冷的指尖从衣襟一路往里。冰冰冷冷的触感,像寒冰冷飕飕,径直来到胸口。
沈微渔的胸口因害怕“砰砰!”作响,脸色僵硬。
萧庭訚指腹顿住,还未从疯狂中走出来,薄唇抵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如同柴刀即将要凌迟般。
“你要做什么,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沈微渔牙关打战,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疯。
“那又如何。”萧庭訚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小腹,似在温柔地安抚。
沈微渔愈发害怕,乌睫沾染泪珠,唇角被咬得糜烂,双手也被扼住,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萧庭訚眼眸晦暗,冰冷的指
腹流连胸口,似乎真的要剖开皮肉,去见一见沈微渔的心究竟有多么硬。
“你在害怕。”萧庭訚的指腹感受到沈微渔怦怦跳的声音,似乎被取悦到,眼底的兴味多了几分,怀里的沈微渔却颤抖地紧绷身体。
她不知任由萧庭訚在这般肆无忌惮会发生何事,故而心一狠,强忍惧怕地仰头望着他道。
“我的心是什么样子,陛下当真不知道?”说罢,主动双手抱住他的肩膀,用被撕咬不成样子的唇吻了上去。
萧庭訚心中冷笑,雕虫小技。他刚闪过这念头,谁知道沈微渔却趁此挣脱双手,并未推搡,反而不管不顾地解开他腰间嵌宝石的玉腰带。
沈微渔腹中还怀有子嗣。
萧庭訚彻底冷静下来。眼中的趣味褪去,化为冷静,当即手一伸便拦下沈微渔的手。
可沈微渔却先一步解开他的玉腰带,不管不顾,纤柔的身躯,互相依偎的肌肤,灼伤地可以烫伤任何人。
萧庭訚一时失察,待到反应过来,沈微渔却已经大胆地解开自己的衣裳,似乎是故意或是报复,主动欺上,小腿紧绷。
“够了。”萧庭訚顾忌她小腹还有子嗣,双手重新拢住她的皓腕,两人唇齿已经分开。
他的额头浮现薄薄的汗珠,眼底也有几分猩红,反观沈微渔除却气喘吁吁,脸颊绯红,瓷白细腻的小腿主动勾住他的脚踝,大胆又恶劣地道:“陛下下次不打招呼对我发疯,休怪我不顾及腹中胎儿。”
沈微渔报复得很成功,起码眼前的萧庭訚逐渐恢复正常,猩红褪去,冷静自持。
两人凝视彼此,互相都没有低头。
直到萧庭訚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才缓缓开口道:“朕有错。”
沈微渔瞪大双眼,破天荒听到萧庭訚露出歉意,难得一见。
下一刻,萧庭訚话锋一转,冷声问她:“朕知道你喜欢这两个婢女,特意送进宫,可你为何闷闷不乐?”
沈微渔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此话上,旋即从他身体爬起来背对他,系好春蓝衣裳,又拢了拢衣袖,遮住袅袅婷婷的身段。
“我当初送她们出宫,不是让她们为奴为婢。”沈微渔抿着唇,却忘记唇被萧庭訚咬得出血,不由“嘶”的一下,捂着胸口才缓过来。
“待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是寻常百姓求之不得。”萧庭訚不知何时起身,身上的玉腰带还有衣襟都被拢回之前的位置,风轻云淡,龙章凤姿,半点看不出之前跟沈微渔在床榻的纠缠。
“可待在宫中也是为奴为婢,我不喜欢她们要一辈子伺候我。”沈微渔知道他是帝王,何不食肉糜,尤其是不知道一辈子为奴为婢,也会牵连生下的孩子。
“你是主子,她们伺候你,应当感恩戴德。”
萧庭訚不知道吗?他是知道,可比起为奴为婢的辛苦日子,金银财宝,荣华富贵是看得见,摸得着。倘若当寻常百姓,终其一生为几两碎银折腰。
两人的观念不同,况且沈微渔是担心萧庭訚送她们来到自己身边意图威胁。可今日这番话,令沈微知道他并未用两人以示威胁自己,不由松口气。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跟他辩解,而是想想如何逃出去,因此她垂眸颔首道:“陛下说得对。”
萧庭訚斜瞥她一眼,审视的目光从上而下,随口道:“你明白便好。”说罢又命昨日的何嬷嬷来给她把脉。
也不知刚刚的折腾,有没有伤害到沈微渔。
萧庭訚面无表情地甩袖以政务繁忙为由离开。走之前以为沈微渔会挽留他,可走了几步,眼到殿内门槛,也没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萧庭訚攥紧手,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