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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顿了顿。

“上过床了？”

妮娜的脑子宕机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猛地回过头：“……？诶？”

怀迪贝正穿着一身抹胸背心和长裤，托着下巴神色自然地看着妮娜。

“这是人类的正常生活需求，不用害羞。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俩，没事的。”

“不是，那个，我…那个…”妮娜脸色涨得通红，手在胸前疯狂摆了两下，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哈哈哈好了。”怀迪贝摸了摸妮娜的头发，让她冷静一些。

“其实我是想问，这是你的意愿吗？和这么一个居无定所的海贼在一起？”

妮娜愣了一下：“……什么？”

怀迪贝直起腰，她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以后是一直跟在船上过危险的生活，还是准备找个和平的地方隐姓埋名等他偶尔回家？和海贼在一起，说不定连婚礼都办不了，要一辈子东躲西藏。或是只是想要过一段快乐的时间，过完了就一拍两散？”

“这些，你都想过吗？”

妮娜愣愣地抬头：“怀迪贝…小姐？”

怀迪贝一上来就扔出这么多严肃的问题，每一个都超出了妮娜的预想，让她的脑子一片混乱。

看妮娜这样，怀迪贝叹了口气，她轻声道歉：“抱歉，妮娜，是我的语气太硬了。”

“我只是觉得你本来可以过着和平的生活，不用被扯到海贼的世界里。哦当然，如果只是玩玩恋爱游戏，那就随意了。”

游戏？当然不可能是游戏。

妮娜连忙摇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之前有想过，这些问题，但很可惜，当时没想到答案，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怎么做。所以马尔科提议，让我给他一年的试用期…如果合适，再…”

怀迪贝的神色微妙了起来：“你信了？”

妮娜歪了下头：“…？”

“啊——好吧，那么现在试用期过得怎么样了？你有想法了吗？”

妮娜的手指不自觉地抠了抠自己的裙摆，她坐在床上，抱住了膝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嗯，半年多了？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我确定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那么，当时没想好，现在呢？是决定以后都留在莫比迪克号上了？”

妮娜点了点头。

明白了妮娜的意思，怀迪贝摸了摸下巴凑近了过来：“你真的喜欢马尔科？”

“……”妮娜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膝盖里，只露出了泛红的耳朵，但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怀迪贝将妮娜的脑袋从膝盖上挖了起来。

“告诉他了吗？你的决定。”

“还没…”妮娜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说这个。

“那正好，别太早让他知道你的决定。”

“…为什么？”

“不能总是让主导权掌握在男人的手里。”

怀迪贝想起马尔科留在妮娜身上的火焰，就觉得嫌弃。

她起身，拿着毛巾擦了一把头发，神态自然到好像刚才完全没有和妮娜交流过什么严肃的话题一样。

妮娜这才松了一口气。

怀迪贝的问题确实让她觉得很难招架。

幸好她不问了——

“对了，妮娜，那你们有好好做防护措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