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楼的眼神很冷,淬了冰,透出令人畏惧胆怯的寒意。他的手很稳,在扼制了alpha发出声音的同时,以绝对狠厉的姿态重重痛击在江墨的腹部。
他下手太重,重到只需要一拳,就足够让江墨失去反抗能力。
beta的动作飞快,江墨还没能从痛苦中回神,双手已经被反剪被beta用膝盖狠狠碾在他早已失去知觉地双膝上。
急促痛苦的呼吸被阻挡江晚楼的手掌间,这样的距离与姿势总有几分亲密与暧昧,只是beta的表情太凶,眼神又太冷,轻易把亲昵转化成一场不容反抗的施暴。
“密舱在什么位置?”
跟着江墨上来的路上,江晚楼牵挂着郁萧年的同时没有忘记观察四周的环境。
游轮内部装潢豪华,看起来像普通富家公子都会有一艘的游轮,但仔细观察,从构造和毛毯没有完全遮住的铁皮地板上的划痕上,江晚楼认定了这是军用邮轮淘汰下来的框架。
这样的游轮,更加结实、耐冲击,而且往往会配备密舱。
密舱是紧急状况下最后的极限脱险方式,一级的防爆破安全等级,超长的待机使用时间,足够让里面的人等到救援。
只是既然是最后的逃生手段,自然不会配备太多,这样的大型游轮,最多也只有两个。
游轮上被挟持的人很多,江晚楼既不是上帝,也不是菩萨,他没法普渡众生,他只能选择优先救援他在乎的和他自己,剩下的,是军方与政府需要解决的矛盾。
江墨艰难地呼吸着,beta的手掌很大,堵住他嘴巴的同时压迫着他的鼻腔,让他难以呼吸,腹部的剧痛让他面色泛白,额头渗汗。
他想说等过了公海,进入国际交界线,他会放了他们,不用这样冒险。但对上江晚楼的视线,他就知道,自己并不被信任。
江晚楼没打算松开手,或许是高级alpha的自负,江墨没有让任何人跟着,但他仍有戒备,担心江墨通过什么他不知道的呼叫器引起更多的人的关注。
既然是密舱,肯定是在画平面的下层。
江晚楼扼制着江墨的脖颈,控制了他的生死,问:“负一层,船尾?”
alpha不顾脖颈受限,忍耐着无法呼吸的痛苦感,挣扎着仰起头,努力看向江晚楼。
即便这么近,他还是看不清beta的脸。黑暗最为公平,为万事万物都蒙上了不可见的阴影。
他的固执、他的努力,毫无意义。
江墨缓慢闭上眼,任由胸膛艰难地起伏,勉强维持着身体机能地正常运作。
这是拒绝沟通的意思。
江晚楼眼眸微沉,拇指掐的更紧,陷入了alpha的皮肉里,他没有任何同情怜悯的意思,逼得江墨心率加快,青筋暴起。
“你当然可以不说。”
在江墨即将彻底窒息昏迷的前夕,江晚楼微微松开手,让他获得短暂喘息的机会。
“秦杭可要比你好控制的多。”
疯狗足够疯,做事不计后果,但也有好处,足够忠诚。
江墨猛地睁开眼,呼吸出现了短暂的急促。
他断定江晚楼不会带着他的出去,他双脚不便,要让他配合着出逃太困难,更何况还要时刻警惕着他反水。
用他的命胁迫船上的人放了他们?
别开玩笑了。
那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雇佣兵可没那么忠诚,会冒着自己全体被抓的风险,来救一个“合作伙伴”。
江晚楼能威胁到的,只有秦杭。